尖叫倒计时：五个羔羊女孩已遇害，她能否在最后一刻制止血腥屠戮？

尖叫倒计时：五个羔羊女孩已遇害，她能否在最后一刻制止血腥屠戮？

你是否好奇，谁才是罪案故事中最具温柔与力量的女主角？十六年来，答案非她莫属。

五名无辜女孩如羔羊般遇害，

她能否在尖叫停止前终结这场噩梦？

文 / 钊衍

▓ #银幕凶案# 第78辑 ▓

想象一下，在2017年爆红的网剧《白夜追凶》中，一个细节耐人寻味：新任刑侦支队长周巡为监视老谋深算的前队长关宏峰，特意选派刚警校毕业的周舒桐担任助理，名为协助，实为监视。

为何偏偏选中周舒桐这张“白纸”？

其一，她父亲是支队副队长，利用这层关系可在政治斗争中占得先机；其二，面对关宏峰这等老狐狸，一个看似天真无邪的新人反而能让他放松警惕，暴露破绽。

刑侦与悬疑片领域，男性角色往往主导。周舒桐这类女性形象虽常见甚至脸谱化——外貌端正、基础扎实，为剧情添彩或助攻主角——却让我想起16年前一部电影：

该片女主角同样初出茅庐，如白纸般纯粹，却肩负起解谜救人的重任。她独立好胜、圆滑坚强，敏感而理智，形象极为丰满。

她作为正义化身，与影史经典反派汉尼拔·莱克特演技平分秋色——这便是1991年惊悚片《沉默的羔羊》，首度以该类型包揽奥斯卡多项大奖。

本片女主角史达琳，朱迪·福斯特饰

起 因

一名叫“野牛比尔”的连环杀人狂肆虐，占据报纸头条。他绑架女性，监禁三天后杀害、剥皮并抛尸。

除一具尸体沉入河底，其余皆被抛入河中，于支流发现，河水冲刷了几乎所有证据。受害人都是身材高大的白人女孩，但职业、外貌、背景毫无相似之处。

这种随机而谨慎的手法让警方束手无策，悲剧接连发生。如今五名女孩遇害，另一名生死未卜，时间紧迫。

第一个受害者，唯一被沉尸河底的女孩

破案希望竟系于一名重刑犯——食人魔汉尼拔·莱克特医生，他精通犯罪心理，或许知道内情。

莱克特医生绝非易与之辈。他优雅高知，风度翩翩。即使被囚，仍播放巴赫协奏曲，用铅笔画佛罗伦萨街景。隔着防弹玻璃，他的牢房如博物馆展品般迷人。

莱克特医生在他的加强牢房里

他是天才，眼神能穿透伪装，直击内心恐惧。寥寥数语让狱友吞舌自尽。他吃掉受害者，在押期间袭击多人，一名护士被啃脸吞舌；过程中，他的脉搏从未超85次/分。

莱克特医生咂巴着嘴，描述寻常大餐

此前派去的FBI探员皆非对手。“何不反其道而行？”行为科学部主管克劳福想到一人——未毕业的学院优等生克丽丝·史达琳。

史达琳背景单纯，无一线经验。她面容柔美，态度不卑不亢，智慧超群。这样的女人正是莱克特无法抗拒的类型；而史达琳渴望在男性主导的FBI立功，绝不会拒绝此机会。

参与FBI破案，史达琳求之不得

“别透露个人信息给莱克特……相信我，你不想让他知道。”带着主管忠告，史达琳隔防弹玻璃初见莱克特医生。

第一次见面：试探

见到史达琳瞬间，莱克特医生洞悉FBI算计。女孩举着实习生证件，声音抑制紧张，脸上强装从容。

但她真诚坚定，眉眼聪慧，举止彬彬有礼。莱克特好奇，试探提问，她有理有据的回答令他满意。

第一次见面，史达琳远远举证、不敢靠近

史达琳请莱克特填写FBI问卷，激怒了他。他感觉被蔑视，与普通杀人犯混为一谈，于是当场分析史达琳：从档次不一的鞋包到掩饰的口音，直指其痛处——困窘童年、无望家乡、出人头地的渴望。

莱克特医生毫不留情地揭露。

莱克特医生的直白分析让史达琳慌乱气愤

出乎意料，震惊的史达琳未逃，反而声音颤抖地反驳，质问莱克特为何只戳人痛处，不剖析自己。莱克特因此感兴趣，临别给一“机会”：

“审视你自己，克丽丝·史达琳。

找我旧病人莫菲小姐。”

"Look deep within yourself, Clarice Starling.

Go seek out Miss Mofet, an old patient of mine."

史达琳未在莱克特病人中找到莫菲小姐。但“审视你自己”突兀，或有深意。果然，莱克特工作城市有“你自己”自助仓库，一间以莫菲小姐名义租用。

史达琳在仓库杂物中找到浸泡福尔马林的人头。她解开莱克特谜语——这才是他对她智慧的真正试探。

第二次见面：诱饵

找到人头当晚，史达琳急见莱克特。人头身份、为何是“机会”，令她好奇难抑。

史达琳面前玻璃瓶泡着人头

莱克特告知，人头是他旧病人，普通狂躁症患者，曾与异装癖男人同居。此人被斩首非莱克特所为，而是“实验”、“菜鸟杀人犯转变期作品”，他声称。

联系史达琳目的，可推断人头是野牛比尔首名受害者；野牛比尔即与莱克特有过交集的异装癖男人。

莱克特陈述戛然而止。显然，他知野牛比尔身份，能轻易助史达琳抓捕；莱克特抛诱饵，等她上钩。

他知道她会的。

第三次见面：交换

史达琳参与野牛比尔案第五名死者尸检。在死者喉咙深处发现蛾蛹：只生存于亚洲，由商贩进口卵、饲主养育而成；出现唯一可能是凶手塞入喉中。

受此启发，法医解剖史达琳带回的人头，同样发现相同蛹。

飞蛾背有骷髅图案，诡异非常

这是野牛比尔杀人签名，从初犯保留至今。但签名何意？

带此疑问，史达琳三见莱克特。但莱克特表示不无偿提供线索——他想知史达琳故事，一段经历换一情报。

尽管主管一再提醒勿透个人信息，破案心切的史达琳同意。

“你最糟童年经历？”

“父亲之死。”

史达琳讲述失去父亲的日子。母亲早逝，父为镇上警长，是她幼年骄傲。但骄傲终结于劫匪：父中枪倒地，撑月余未活。

自此，她一无所有，被迫寄居亲戚绵羊农场，很快送孤儿院。那年十岁。

父亲死那天的史达琳，此生难忘

因史达琳坦诚，作为交换，莱克特告知：蛹与蛾意味转变——野牛比尔望如毛虫变蝶，拥有新自己，从厌弃男人变美丽女人。应从全国三家变性医院入手，排查被拒申请，着重后天虐待致变性倾向者。

第四次见面：启发

四见前，警方急救被监少女，与莱克特协议：移他至有窗山景监狱，前提告知野牛比尔名字。众人信莱克特供述，除史达琳——她了解他，知事不简单。

史达琳绕安保，再站莱克特面前。此次仍交换：

“为何离开亲戚农场？”

“早上跑掉。”

“为何？”

“听尖叫声，如孩子般。跑谷仓，是羔羊。他们在宰羔羊，羔羊尖叫……我开谷仓门让跑，它们不动，惑看我。想至少救一只，抱一只跑……外真冷，羔羊重，太重重，不到一小时被捉……他们最后杀我救出羔羊。农场主怒，送我孤儿院。”

“你有时夜半惊醒，是吗？暗醒听羔羊尖叫？你觉得救野牛比尔手中女孩后，它们停叫？”

“……是。”

“很好，克丽丝。”

作为交换，莱克特告知，人犯罪因有所贪图。贪图之物，常为眼前诱惑。对野牛比尔，眼前诱惑何物？

莱克特递史达琳批注案卷，尸体发现地点地图上，他写：“杂乱分布现场，不觉极度随意？像差劲说谎者精心策划？”

地图上莱克特医生笔迹

史达琳未及细问，被强制离开牢房。莱克特最后问：“羔羊停叫时，你会告我，对吗？”

塞卷宗时，莱克特轻抚她手指。

莱克特医生手轻拂史达琳食指

当时史达琳未想，那一下，意味告别。

第五次见面：未完待续

史达琳离开当晚，莱克特医生凭钢笔帽，残杀两狱警后越狱。他啃下一狱警脸，牢房巴赫协奏曲仍播，桌上摆刚完成史达琳画像，是怀抱羊羔圣洁模样。

圣母般史达琳与受难狱警，对比强烈

失再询莱克特机会，史达琳专注其最后启发与所有线索。

“极度随意”尸体分布，为掩盖何？

每日眼前诱惑，对变性倾向异装癖，是何？

死者皆高大白人女孩，为何？

灵光闪史达琳脑海：刻意随意分布，为掩盖特殊受害者！特殊女孩显见：首受害女孩，被野牛比尔费周章沉河底，掩盖案发地点时间。

麻烦抛尸行为唯一解释：野牛比尔识此女孩，这高大姑娘，即他“眼前诱惑”。

他想成这姑娘；想要她皮，高大可穿皮，让他成真女人。

正缝人皮野牛比尔，与右半成品“皮衣”

此推断完美解释野牛比尔惑警行为：不虐待使屈服，免伤皮肤；果决爆头，因不享杀人快感，而为最快获皮；监禁三天后杀，让饿三天皮肤松，便剥离。

通过调查首受害者人际关系，史达琳锁女孩一朋友，一男人。FBI长官同事奔莱克特误导处，史达琳孤访此男人。他神经质，交谈紧张，但史达琳拔枪时，冷静狡猾，速躲暗室。

他暗室有连绵昆虫饲养箱，形状异蝶扑棱。人体模特上完成半人皮衣裳，缝纫机上滚好边上受害者背皮。浴缸失败品，年代久远干尸。黑黢地窖里，消失数天女孩在内。证据确凿。

地窖墙布满血抓痕，还嵌受害者指甲

“啪！”野牛比尔关灯，房间瞬黑。他戴观昆虫夜视镜，津津看史达琳四处摸索。他对面前目光虚无史达琳，举枪，拉保险——

听保险栓声史达琳本能转头，连续扣扳机——

一弹破覆黑膜玻璃，阳光照射进——

野牛比尔躺地，口喷血，渐停动弹。

史达琳救出地窖女孩：此次，她未绝望停跑，未放小羊；成功救赎，既对被绑女孩，也对困内疚梦魇史达琳自己。

她梦中羔羊此瞬间，永沉默。

毫厘间，史达琳击毙野牛比尔

史达琳毕业晚会，已成探员她，受师长贺：立功毕业，双喜临门。突有人让史达琳接电话，她接过听筒，对面传来熟悉声：

“克丽丝……羔羊停叫了吗？”

“我无计划扰你……世界，有你，会更趣。请保重，日后报我。”

你让世界如此有趣，甚至使我不愿杀你——我们故事，未完待续。

结 语

《沉默的羔羊》是经典中经典。其奥斯卡战绩可证：以惊悚片类别，获最佳影片、导演、男女主角与改编剧本五项重量奖。

原著优秀，电影悬念叙事不输原著，甚至更巧，是不可多得改编作。

安东尼·霍普金斯演莱克特医生全片仅现21分钟，成影史著名恶魔之一。在此强压下，朱迪·福斯特演史达琳仍闪光，被观众铭记。羔羊故事征服冷血莱克特与观众。同时，羔羊宗教意，使史达琳成纯洁不可侵犯形象；但史达琳人物魅力远不止。

史达琳是复杂人物。童年创伤使她脆弱敏感，长大后训练场多拼，纤细身材在众男角色中显极瘦小。影片未避其柔弱，反冷静展示FBI男性主导组织里，史达琳受所有不公待遇（甚至，只莱克特医生一人礼貌平等待她）。

史达琳工作时男女比，显其处境

但在此不平等环境下，史达琳仍用倔强勇敢、好胜心、智慧圆滑处世技巧，成野牛比尔案第一功臣。虽影片上映后有女权运动家抨击其中大量性别歧视情节，我反觉，敢于呈现并公开探讨，本身已女权进步。

在史达琳身上，罕有地，思辨力与行动力并存：能与莱克特周旋、从其模糊线索理头绪，还能单枪匹马挑战连环杀手，并取胜。

她固美，朱迪·福斯特脸给角色极好颜值加持；更可贵，史达琳美，散发路径更多由内而外——其美由内心智慧生，含冷静博爱气质，裹不卑不亢自信，终脸上映射出。她美丽脸，只其灵魂美一载体。

与此丰满进步形象比，显然，我们悬疑片相形见绌。

这几年，我们欣慰见国产悬疑推理片进步，信越来越多制作精良、悬念巧妙好片子，不久会接连现；

但比十六年前克丽丝·史达琳，我们周舒桐们，还有很长路要走。

◆ ◆ ◆

本期资料来源

[1] 电影《沉默的羔羊》（1991）

[2] 《沉默的羔羊》imdb链接，http://www.imdb.com/title/tt0102926/

[3]题图来源：

本期编辑团

主稿：钊衍；选题审核：小缘缘；校对：阿丁；题图：包包；排版：宇宙最强排版小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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