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睁眼看看镜子里的你多美 《顶流星二代小海绵被千万人看着长大的孩子,到底幸福吗》
《顶流星二代小海绵被千万人看着长大的孩子,到底幸福吗》
你能想象吗?一个宝宝还没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就已经成为了全民焦点,他就是黄晓明和Angelababy的儿子小海绵。
2017年小海绵出生,产后Angelababy出院时那场面简直像一场盛大的颁奖典礼现场,上百家媒体蜂拥而至,闪光灯闪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活脱脱就是一场婴儿版戛纳红毯。小海绵还被裹在襁褓里,连正脸都没露就已经霸占了各大媒体的头条,成了全网热议的对象。
别的宝宝出生可能就家里人高兴高兴,发个朋友圈什么的,可小海绵出生直接成了全民狂欢,话题热度居高不下。那待遇多少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好多年的明星都羡慕不来。很多人可能会想,这不过是明星效应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仔细想想小海绵的诞生不仅仅是一个孩子的出生,它背后反映的是大众对明星生活的强烈好奇,以及社会对所谓顶级资源的追捧。普通人辛苦打拼可能一辈子都难以获得那样的关注,而小海绵仅仅因为父母的身份一出生就站在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山顶。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对成功、对被关注的渴望,小海绵的顶流待遇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内心深处的这种向往。努力工作学习不也是希望有一天能被人看见,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吗?所以小海绵出生即顶流这件事看似离我们很遥远,但其实它触动的正是每个人都有的那颗追求美好生活的心。
小说:再信他一次
“你、你干什么?犯病了还不正经,药都掉了!”我还一心牵挂他身体,推开他想弯腰去找药。
肖若祁拦腰从背后抱住我,他亲吻着我的脖颈,压抑地低喘了一声,才闷声说:“别找了,骗你的……”说着,轻吻一路蔓延,他又咬住我敏感的耳垂。
我愣了一下,这才恍悟自己被他骗了。没好气地扭头,一拳捶在他肩膀上,“你、你神经病!骗我有意思?!”
他还振振有词,“不骗你,怎么知道你这么关心我?”
“你!”
咬牙瞪他一眼,我这才察觉,他水色下的身体,肌理分明,胸口和下腹的肌肉彰显着男性的力量,水流沿着他胸口一路淌下去……
脸上顿时发烫,我忙别过眼。低头一看自己,一身家居服都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着我纤细的身材……衣料吸饱了水,成了半透明,隐约可见里面的深色文胸。
忙双臂交叉挡住胸口,我骂了一声“流氓”,气咻咻地向外走。
肖若祁两步追上来,在洗手台前抓住我,我大喊“松手”,他不肯放我,反而捏住我下巴,强迫我抬头去看镜子。
镜子里,我们衣衫不整,长发湿透了,蜿蜒在脖子里,显出几分性感魅惑。而他,更是不着寸缕,更是紧紧贴在我身后,那样子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我脸上发热,不敢多看,咬着牙低吼:“干什么?你松开我!”
“凝雨,睁眼,看看镜子里……是我和你!”他在我耳边,低哑蛊惑地说,“我眼里是你,现在心里也是你,我喜欢你,和安琪无关。看看,镜子里是不是你?”
像中了毒,我迷迷糊糊睁开眼,镜子里的我那么清晰。而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拨开我额前的长发,让我更清楚地看到自己。他头压着我肩膀,和我脸贴着脸,镜子里他瞳仁深邃,里面是我们两人小小的影子……
“凝雨,我喜欢你,真的!”
算了。
再信他一次吧……
被他从浴室里抱出来时,我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给我擦干身体,动作轻柔地将我放在床上。
他把我放到了床边,我向里挪了两下,就被他拦住,“先别动,躺在这里,我给你把头发吹干,不然容易头疼。”
听见这话,我眼眶微微发酸。想起从前去乔莹家做客,我们洗完澡,她妈妈就是这样叮嘱,还拿着吹风机追着她吹头发。
而我,从小没有妈妈,爷爷到底是个男人,年纪又大了,没给过我如此细心的照顾。
没想到,第一个对我这么体贴的人,居然是肖若祁。
吹风机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响起,他修长的手指不停穿梭在我长发之间,很快就娴熟地替我将头发吹干。
我心里有些疑惑,还没问,他收起吹风气躺在我身侧,已经开口说:“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这样给安琪吹过头发?”
这人真的有读心术吗?
我愣了一下,反问:“那你有没有过呢?”
动作如此娴熟,肯定是有过吗?我正心底发酸,他已经搂我进怀里,低柔地哄说:“还真没有。我妈经常头疼,以前我倒是常常给她吹头发。怎么样,手法是不是不错?”
我咬了咬唇,没有出声,但心里确实舒服了不少。
如此冷淡,肖若祁还能打起精神,继续逗我说话:“想不想听听我和安琪的故事?”
“谁要听你们的事?!”我又挣扎,他一提安琪我就无法淡定。
肖若祁把我抱的更紧了,他不顾我的抗拒,仍旧在我耳边说:“其实我对安琪,也不是我妈口中的一见钟情。我对她,一开始更多的是内疚……”
内疚?
听到这个,我不再挣扎,认真听他说下去。
他和安琪,是在白雪晴的私人聚会上认识的。安琪先对他有了好感,但他对她,一开始只是朋友的感觉。
接触的久了,他知道了一些安琪的事,才发现她和他的外公家还有一段恩怨。
肖若祁的外公家叶家,是邻省有名的商人。叶家几代前就已经发迹,资产和人脉,都比现在的萧家还要雄厚。当年叶家有个生意上的对头,正是安家。为了打赢商战,肖若祁的外公和舅舅,居然给安家栽赃,诬陷他们涉毒。
叶家做的漂亮,安家就此家破人亡。安琪当年也就刚出生,她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她本来应该是个千金小姐。
“你外公和舅舅……实在是……”本想骂他们,可毕竟是肖若祁的血亲,说了一半,我闷闷地闭上嘴。
肖若祁却叹息了一声,主动说:“他们为了钱,连最基本的良心都没有了。当年我才三岁,对这些也毫无印象,都是后来我妈告诉我的。我妈正是因为这件事,和叶家断了来往。而萧家为了利益,强迫我妈回叶家认错,好继续保持和叶家的合作,我妈不肯,这才被萧家赶了出来。”
当初他告诉我,他父母离婚,是因为萧成风出轨。我当时就好奇,即便离婚,妈妈也该得到赡养费,或者被母家接回去,不至于一个大小姐,沦落到开菜馆养活肖若祁。
现在听了这些,才算彻底明白过来。
“那你对安琪……你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补偿你外公和舅舅犯下的错?”我期待地问着,又有些心疼安琪。
肖若祁手指间拈着我一缕头发,沉默良久,才沉吟着告诉我:“一开始的确如此,我对她的感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纯粹深刻。至于后来,她因为我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害。我非但没能补偿她,反而更加害了她。这份愧疚,让她在我心目中变得与众不同。”
“那你对我……”
话还没问完,肖若祁抓住我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我承认,我对你一开始也不纯粹。但后来我的改变……凝雨,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信我,嗯?”
《镜中槐》
第一章:带霉味的钥匙
租房合同签完那天,中介小王把钥匙递给我时,指腹在黄铜钥匙圈上反复摩挲,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林先生,这房子……有点老,您多担待。”他笑得不自然,白衬衫领口沾着片槐树叶,“特别是主卧那面穿衣镜,据说有些年头了,您要是不喜欢,回头我让人来拆了。”
我接过钥匙,金属冰凉,钥匙圈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刻着“304”。指腹蹭过木牌边缘,摸到些黏腻的东西,凑近闻,是股潮湿的霉味,混着点若有若无的槐花香。
房子在和平里小区三栋,老式六层楼,没电梯。爬楼梯时,扶手上的漆皮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暗红的木头,像结了层血痂。三楼转角的窗户破了块玻璃,用硬纸板糊着,风吹过时“哗啦啦”响,像有人在笑。
304的门是老式木门,锁孔锈得厉害,钥匙插进去转了三下才“咔哒”打开。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比钥匙上的重十倍,呛得我直咳嗽。
客厅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拉开时扬起层灰,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投出无数漂浮的尘埃,像细小的虫子。家具都是老式的,掉漆的衣柜、瘸腿的茶几,还有靠墙摆着的电视柜,上面放着台显像管电视,屏幕黑沉沉的,像只瞎了的眼。
主卧在最里面,门推开时“吱呀”一声,铰链锈得厉害。靠墙立着面穿衣镜,红木框,边缘雕花,镜面上蒙着层灰,看不清人影。镜子对面是扇窗,窗外对着小区的老槐树,枝桠歪歪扭扭地伸过来,像只手扒在窗台上。
“这镜子是前房东留下的,说啥也不肯带走。”小王跟在我身后,声音压得很低,“上一任租客住了没半个月就搬走了,说半夜总能听见镜子里有人梳头。”
我笑了笑,没当回事。刚毕业的大学生,能在市区租到这样便宜的两居室,就算真有点“说法”,也得捏着鼻子住。
收拾到傍晚时,我用抹布擦镜面。灰擦掉后,镜中映出我的脸,脸色有些苍白——大概是搬东西累的。可仔细看,镜中的“我”嘴角好像比现实中咧得更开些,眼神也直勾勾的,不像活人。
“别自己吓自己。”我拍了拍镜面,冰凉的玻璃震了震。
就在这时,镜中突然闪过个影子,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梳着圆髻,从镜子右侧晃了过去。我猛地回头,主卧里只有我一个人,衣柜门紧闭着,墙角的行李箱还没开封。
窗外的槐树叶“哗啦”响了一声,有片叶子飘进来,落在镜面上,正好遮住了镜中“我”的眼睛。
第二章:镜中多出的发绳
第一晚睡得很不安稳。
半夜两点,我被一阵“沙沙”声吵醒。声音像是从主卧传来的,细听又像有人在用梳子梳头,“吱啦,吱啦”,刮过头皮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摸出手机照了照,主卧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点光——我明明记得睡前关了灯。
走到主卧门口时,梳头声停了。推开门,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穿衣镜上,镜面亮得吓人。镜中映出我的影子,站在门口,手里还举着手机,屏幕光在脸上明明灭灭。
可镜子里的地板上,多了样东西:一根红绳发绳,打了个蝴蝶结,就放在镜子正前方,现实中却根本没有。
我壮着胆子走近,镜中的发绳突然动了,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拽,慢慢拖向镜子深处。现实中的地板上空空如也,只有月光画出的惨白纹路。
“谁在那儿?”我对着镜子喊,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音。
镜中的“我”突然笑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他抬起手,指向镜子右上角——那里有块暗色的污渍,像滴干涸的血。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污渍旁边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槐”字,笔画里嵌着点绿色的东西,像是槐树叶的碎屑。
第二天一早,我去小区门口的杂货铺买早饭,老板娘是个胖阿姨,看见我就问:“你是304新来的?”
“嗯,昨天刚搬来。”
她往我豆浆杯里多舀了勺糖,压低声音:“那房子你也敢租?前几年死过人的。”
“死过人?”
“一个老太太,姓赵,在里面住了快五十年。”老板娘用抹布擦着柜台,“前年夏天,大半夜的,邻居听见她家有动静,敲门没人应,报警破门进去,人已经没了,就在主卧那面镜子前,手里还攥着根红绳发绳,跟她年轻时梳辫子用的一模一样。”
我想起昨晚镜中的发绳,手里的豆浆杯差点掉地上:“怎么死的?”
“说是突发心脏病。”她顿了顿,眼神有点怪,“但抬尸体的时候,有人看见镜子里的老太太还站着,对着他们笑呢。”
杂货铺门口摆着盆仙人掌,花盆里插着块小木牌,写着“避邪”。我出门时,瞥见木牌背面刻着个“槐”字,和镜子上的一模一样。
第三章:梳头声里的呼救
赵老太的事像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试着在网上搜“和平里小区赵老太”,跳出条本地论坛的旧帖子,标题是《304的镜子会吃人》,发布时间是两年前。
楼主说,他是赵老太的远房孙子,老太去世后他来收拾遗物,晚上就睡在主卧。半夜听见梳头声,睁眼看见镜子里站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正对着他笑,手里的梳子齿上缠着头发,黑中带白。
“她梳着梳着,突然转过脸,镜子外的头发全飘了起来,缠在我脖子上,勒得我喘不过气。”帖子最后写,“我看见她的眼睛是空的,里面塞着槐树叶。”
下面的回复都说是造谣,只有一条匿名回复:“别碰镜子右上角的‘槐’字,那是她的魂钉。”
“魂钉”两个字看得我后颈发麻。
当晚,我把主卧的门锁了,可凌晨三点,梳头声还是钻进了耳朵,这次更清晰,像是就在枕头边。我猛地坐起来,看见门缝里有红光闪过,像有人举着蜡烛在外面晃。
走到主卧门口,红光消失了,但门锁在慢慢转动,“咔哒,咔哒”,锈迹掉了一地。我死死抵住门,手背贴在门板上,能感觉到里面传来的震动,像有人在用身体撞门。
“救……救命……”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缝里挤出来,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哭腔:“我的眼睛……被槐树叶堵上了……看不见路……”
我吓得浑身发抖,抵着门的手在冒汗。突然,门缝里塞进根东西,是根红绳发绳,和昨晚镜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发绳末端缠着片嫩绿的槐树叶。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亮了,是条陌生短信,发信人显示“赵秀莲”——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赵老太的名字。
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镜子里的槐花开了,快来帮我摘下来。”
我转头看向窗外,月光下,老槐树的枝桠上,不知何时开满了白色的槐花,像堆堆积雪,在风里轻轻摇晃,散发出甜得发腻的香味。
第四章:镜中伸出的手
我找中介小王退租,他却开始耍赖:“合同签了一年,退租可以,押金不退。”
“那房子死过人!你怎么不早说?”
“林先生,话不能乱说。”他掏出烟盒抖了抖,“赵老太是正常去世,派出所都有记录。你要是实在害怕,我给你找个道士来看看?”
道士是个干瘦的老头,穿件洗得发白的道袍,眼睛很小,看人时眯成条缝。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主卧门口,没进去,只是盯着门板看。
“这屋的阴气聚在镜子里,镜子又对着槐树,阴阳相冲,难怪出事。”他从布包里掏出张黄符,“老太太死的时候有执念,魂魄被锁在镜里,槐树属阴,正好成了她的‘养魂木’。”
“执念?”
“她在等个人。”道士往黄符上喷了口酒,“等一个能帮她把眼睛里的槐树叶取出来的人。”
他说这话时,主卧门突然自己开了,穿堂风卷着槐花香涌出来,吹得黄符“哗啦啦”响。穿衣镜的镜面变得模糊,像蒙了层水汽,里面隐约能看见个穿蓝布衫的影子,正蹲在地上,用手扒拉着什么。
“她在找自己的眼睛。”道士把黄符贴在门框上,“今晚子时,你把这瓶黑狗血泼在镜子上,就能暂时镇住她。但要想彻底解决,得把镜子拆了,劈成八块,埋在槐树下。”
他递给我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腥气扑鼻。
当晚子时,我抱着玻璃瓶站在镜子前,手心全是汗。镜面比白天清晰多了,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却看不见身后的衣柜——就像镜子里的空间和现实错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举起瓶子要泼,镜中的“我”突然抬手,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不是我的手!
镜中的手皮肤皱巴巴的,布满老年斑,指甲缝里嵌着点绿色的东西——是槐树叶的碎屑。它的力气大得惊人,攥得我骨头生疼,玻璃瓶“啪”地掉在地上,黑狗血溅在镜面上,像开出朵朵暗红色的花。
镜面里的影子开始扭曲,蓝布衫的袖子卷起来,露出瘦得像枯枝的胳膊,上面布满了抓痕,新的叠着旧的。赵老太的脸慢慢清晰,眼睛果然是空的,黑洞洞的,里面塞着几片嫩绿的槐树叶,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
“我的眼睛……被他埋在树下了……”她的嘴没动,声音却从镜子里钻出来,“每年槐花开花时,就疼得厉害……”
镜子里的地面裂开道缝,涌出些黑土,土里埋着个东西,圆圆的,像个眼球,上面还缠着根红绳发绳。
第五章:槐树下的眼球
我吓得瘫坐在地上,直到天快亮才敢爬起来。镜子上的黑狗血干了,结成层硬壳,像块痂。镜中的影子恢复了正常,只是我的手腕上多了圈青紫色的印子,和镜中那只手的指节完全吻合。
早上,我去敲隔壁303的门,想问问赵老太的事。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大爷,拄着拐杖,看见我就叹了口气:“你就是304新来的吧?别害怕,赵老太不是坏人。”
他说赵老太年轻时是个美人,梳着条乌黑的大辫子,用红绳系着,是小区里最好看的姑娘。后来嫁给了一个姓王的木匠,日子过得挺好,就是一直没生孩子。
“十年前老王走了,赵老太就一个人过,性格变得孤僻,总对着镜子说话。”大爷往茶缸里放了把枸杞,“出事前半个月,我看见她在槐树下挖坑,问她埋啥,她说埋‘念想’。”
“念想?”
“就是她的眼睛。”大爷的声音突然低了,“她晚年得了白内障,看不见东西,总说看见老王在镜子里对她笑,说要带她走,但得先把眼睛‘养’在槐树下,等花开时再取出来。”
我想起镜中那对空眼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是自己把眼睛挖出来的?”
“谁说不是呢。”大爷摇摇头,“救护车来的时候,她手里还攥着把小铲子,铲子上全是血,槐树下的土是松的,挖开一看……”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指了指窗外的老槐树:“那之后,每年槐花开,树下的土就会自己松一次,像有人在底下翻东西。”
下午,我拿着铲子来到槐树下。土壤果然很松,挖下去不到半米,就碰到个硬东西,用手刨出来一看,是个玻璃罐,罐口用红布封着,红布上系着根红绳发绳。
打开罐子的瞬间,一股腐臭味涌出来,差点把我熏晕。里面装着两颗已经干瘪的眼球,上面还沾着点神经组织,像两坨皱巴巴的葡萄,浸泡在浑浊的液体里,液体表面漂着几片槐树叶。
眼球的虹膜是褐色的,和我在镜子里看到的赵老太的眼睛颜色一模一样。
我把玻璃罐扔回坑里,刚要填土,就看见土里面伸出只手,皮肤皱巴巴的,指甲缝里全是泥,正朝着我的脚踝抓来。
第六章:木匠的凿子
我连滚带爬地跑回楼,手被树枝刮破了,渗出血珠。回头看时,槐树下空荡荡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哗啦”声,像有人在笑。
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躺在槐树下,赵老太蹲在我身边,手里拿着把小铲子,一点点挖我的眼睛。她的空眼眶对着我,里面的槐树叶沙沙作响:“借你的眼睛用用,就用一年,等明年槐花开了就还你。”
惊醒时,冷汗湿透了睡衣。客厅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钉子。
走到客厅,看见电视柜前蹲着个黑影,背对着我,正在用锤子敲什么。月光照在他身上,能看见他穿件蓝色的工装,袖口磨得发亮,头发花白,背有点驼。
“谁?”我抄起门口的扫帚。
黑影转过身,脸上布满皱纹,左眼是瞎的,只剩下个黑洞,右眼浑浊不堪,正盯着我手里的扫帚笑。他手里拿着把凿子,木柄上刻着个“王”字,凿子尖上沾着点暗红的东西,像干涸的血。
“小伙子,借点钉子。”他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我要把镜子钉死,免得她总往外跑。”
“你是……王大爷?”赵老太的丈夫。
他没回答,只是低头继续敲钉子,钉子却一颗颗往电视柜里钻,没入木头时发出“噗嗤”声,像扎进肉里。我突然发现,他敲的不是钉子,是自己的手指,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滴在地板上,汇成小小的一滩。
“她总说镜子里有我的影子。”他抬起头,瞎了的左眼眶对着我,“可我早就死了,哪来的影子?”
我吓得后退,撞到了门框。再抬头时,黑影不见了,电视柜上放着把凿子,木柄上的“王”字被血染红了,旁边散落着几颗生锈的钉子,钉帽上缠着红绳。
第二天,我去小区的老档案室查资料,在2015年的户籍登记册里找到了王大爷的照片。照片上的他右眼明亮,左眼完好,根本不是瞎的。
死亡登记显示,他死于2015年7月15日,死因是“意外摔倒,头部撞击桌角”。登记册附页上贴着张现场照片,他倒在主卧的穿衣镜前,后脑勺淌着血,手里攥着把凿子,和我昨晚看到的一模一样。
照片背景里,穿衣镜的镜面碎了,碎片上沾着血迹,其中一块碎片里,映出个穿蓝布衫的影子,正举着锤子,对着王大爷的后脑勺。
第七章:镜子里的婚礼
王大爷的死让我脊背发凉。
如果他是被赵老太杀的,那赵老太的执念就不是“找眼睛”那么简单了。她把自己的眼睛埋在槐树下,又杀了丈夫,到底想干什么?
晚上,我把道士给的黄符贴满了主卧,可半夜还是被梳头声吵醒。这次的声音很欢快,还夹杂着唢呐声,像是在办喜事。
我悄悄走到主卧门口,门缝里透出红光,比上次更亮,像有无数支蜡烛在里面燃烧。透过门缝往里看,我吓得差点叫出声——
穿衣镜里正在“播放”一场婚礼。
新娘穿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坐在镜子里的梳妆台前,正由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梳头。老太太梳得很慢,梳子齿上缠着乌黑的头发,梳一下,就往地上扔一片槐树叶。
新郎站在旁边,穿着蓝色工装,是年轻时的王大爷,他的左眼用块红布蒙着,手里拿着把凿子,正对着镜子外笑。
“再等三十年,等槐树开花三十次,我们就能真正在一起了。”镜中的王大爷开口,声音却和赵老太的嘶哑声重合,“到时候,我用凿子把你的眼睛取出来,换给她……”
他说的“她”,指的是镜中的新娘。
新娘突然抬起头,红盖头滑落,露出张年轻的脸,眉眼和我有七分像!她的眼睛是两个黑洞,里面塞满了槐树叶,正对着我,嘴角咧开,露出和镜中“我”一样的笑容。
“该换眼睛了。”她的声音像无数片槐树叶在摩擦,“你看,你的眼睛多亮啊……”
镜子里的王大爷举起凿子,朝着新娘的眼眶刺去。与此同时,现实中的穿衣镜突然“哗啦”一声碎了,无数碎片飞过来,像锋利的刀片。我慌忙后退,碎片擦着脸颊飞过,割出道血痕。
碎片落地后,我看见其中一块碎片里,映出赵老太的脸,她的眼睛里不再是空的,而是嵌着两颗亮晶晶的东西——是我的眼睛!
第八章:三十次花开
我捂着流血的脸颊,跌跌撞撞地跑出主卧,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门板传来“咚咚”的撞声,像有人在用凿子凿门,木屑簌簌往下掉。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条新短信,还是赵秀莲发来的:“还差最后一次花开,你就可以永远陪着我了。”
“最后一次?”我突然想起大爷的话,王大爷死于2015年,到今年正好是八年,离三十年还差得远。
除非……赵老太算的不是年份,是“次数”。
我冲到窗边,看着老槐树。槐花每年开一次,可如果有人用特殊方法让它一年开多次呢?
我想起玻璃罐里的眼球,想起王大爷的凿子,想起镜中新娘和我相似的脸——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成型:赵老太不是在等三十年,她是在“养”眼睛,用槐树叶养,用活人的心气养,养到第三十次花开,就把眼睛换给某个和她年轻时相似的人,让那个人代替她,永远困在镜里。
而我,就是她选中的“容器”。
撞门声越来越响,门板裂开道缝,能看见里面伸出只手,抓着把凿子,正一点点扩大裂缝。红绳发绳从缝里塞出来,像条蛇,朝着我的脚踝爬来。
“没时间了。”我捡起地上的斧头,是昨天准备劈镜子用的,“既然拆不掉,就烧了它!”
我把汽油泼在主卧门口,是之前买的,本想用来清洗油烟机。划着火柴的瞬间,撞门声停了,门缝里传来赵老太的哭声,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等了三十年……就等这一天……”
“你的执念不该缠着别人!”我把火柴扔过去,火苗“噌”地窜起来,舔着门板,发出“噼啪”的声响。
火光里,我看见镜子的碎片在燃烧,每块碎片里都映出个穿蓝布衫的影子,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举着凿子,有的捧着眼球。她们的眼睛都看向我,黑洞洞的,像在说“快来”。
消防车来的时候,主卧已经烧塌了。消防员把我拉出来时,我看见老槐树下站着个穿红嫁衣的姑娘,正对着我笑,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熟透的黑葡萄。
她的手里攥着根红绳发绳,发绳末端,系着片焦黑的槐树叶。
第九章:永不凋谢的槐花
房子烧得只剩框架,中介小王赔了我押金,还额外给了笔补偿金,让我别声张。
我搬去了朋友家,可总觉得不对劲。镜子里的自己眼神越来越呆滞,嘴角总不自觉地咧开,像在笑。更恐怖的是,我的左眼开始发痒,揉的时候能摸到点硬东西,像有槐树叶长在里面。
朋友带我去看医生,检查结果是“结膜炎”,开了瓶眼药水,滴下去时刺痛难忍,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某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和平里小区的槐树下,赵老太蹲在我身边,用王大爷的凿子轻轻刮我的眼皮。
“最后一次花开了。”她笑着说,空眼眶里流出绿色的汁液,“你看,多好看啊……”
我低头看向地面,烧焦的槐树根上,开出了一朵白色的槐花,花瓣上沾着点暗红的东西,像我的血。
惊醒时,左眼的刺痛感格外强烈。我冲到镜子前,扒开左眼皮,看见眼白上长着片嫩绿的槐树叶,叶脉清晰,正随着我的眨眼轻轻晃动。
手机突然亮了,是条陌生短信,发信人未知,内容是张照片:和平里小区的老槐树又开花了,白色的花朵堆在焦黑的树干上,像覆盖了一层雪。照片右下角,站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正对着镜头笑,她的左眼眶里,嵌着颗亮晶晶的眼球——是我的左眼。
窗外传来“哗啦啦”的声响,我抬头一看,窗台上落满了白色的槐花瓣,甜腻的香味顺着窗户缝钻进来,像无数只手,在我鼻尖上轻轻挠。
镜子里的“我”对着我笑,左眼的槐树叶越来越大,几乎遮住了整个瞳孔。他举起手,指向镜子右上角,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歪歪扭扭的“林”字,笔画里嵌着点暗红的东西,像是我的血。
我知道,我永远也逃不掉了。
明年槐花开时,镜子里会多出一个穿蓝布衫的影子,梳着圆髻,左眼是我的,右眼是空的,里面塞满了槐树叶。他会等着下一个“容器”,等着第三十次花开,等着把眼睛换给新的主人。
而和平里小区的老槐树,会永远开着白色的花,甜得发腻,像浸在血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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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性震颤如何进行康复训练?患上震颤之后,走路的时候,腿部也有轻微的抖动,所以走路不稳定。老年性震颤如何进行康复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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