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JK制服裙体验店、头皮管理师……这些“脑洞大开”的新职业，你听说过吗？

互联网营销师

头皮管理师

JK制服裙体验店…

近年来

新体验、新消费需求不断被挖掘

一些新业态、新职业涌现出来

是昙花一现的噱头还是新的财富密码？

近日，智联招聘联手美团研究院最新发布的《乘风破浪新世代2020年生活服务业新业态和新职业从业者报告》（以下简称《报告》）显示，新职业从业者形成专业能力、爱好和收入的良性循环，超过五成从业者因为收入选择新职业，两成从业者月收入超过12000元。

JK制服裙体验店：

年轻人新生活方式带来的新业态

一些瞄准小众消费需求的、更新的业态在快速发展。《报告》显示，付费自习室、萌宠互动体验馆、汉服体验馆成为2019年增速最快的生活服务业新业态Top3，在美团平台上的交易额同比增速分别达到22.6倍、13.8倍和5.8倍。

近年来，大众对穿衣风格愈发包容，汉服、Lolita裙、JK制服裙（JK一词来源于日本网络流行语，意为女子高中生，JK制服则为女子高中生制服。）等二次元服装吸引了更多年轻人的目光。

“上新啦……”，社交软件内上传了一张薇薇穿着JK制服正背对镜头整理着店里衣服的照片，虽然拍摄有点模糊，依然能看出其中有各色JK格裙、制服西装，店内还陈列着领结领带、鞋包等各式搭配小物。评论区是一个大型“柠檬”现场，除了表示羡慕的，就是打听店址想去抢购的顾客。

薇薇是分享生活的小能手，因为自小沉迷“二次元”，大学毕业后索性和朋友一起开了兰州首家线下JK制服裙体验店格格屋。因为经营实体店，她每天穿衣不重样，说起制服的款式搭配头头是道，JK制服不仅仅是她因为喜好而入坑的事业，也承载着她生活中的喜乐，令她的各种情绪得以安放。

高中的时候，薇薇会在网上搜索日本校服的图片，寻找相似的布料请裁缝帮忙制作成品，那时候穿着JK制服上街，会被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看。所以，当她刚开始接触这个行业的时候，也单纯是抱着“让JK制服变成一种日常的衣服”这种心态。

“说到JK制服，大家只会想到格裙，这算刻板印象吧。”薇薇表示，在外界的理解中，一整套JK制服中，格裙是灵魂，是必不可少的核心因素，但其实上身及其他配饰，是多元并且个性化的。格裙更像是一种JK的文化符号，除了格子的颜色、大小、面料的区别，在版型上不会有很大的改动。

开店后，薇薇也接待了不少来店里帮女儿选购的妈妈，这让薇薇倍感意外，也有点欣慰。“就像我身上搭配的这套JK，衬衣98元、格裙138元、毛衫外套158元，这个价位相比一些品牌服装而言，在性价比方面还是很占优势的。”薇薇认为，“二次元”现在已经演化为一种文化形态和许多年轻人的一种生活方式，未来动漫、泛二次元内容所能圈住的用户群体会越来越大，将成为主流用户的日常内容消费选择。

薇薇和她的小伙伴们最近已经考察了白银、天水、西宁、呼和浩特等城市的环境，不仅想把格格屋店铺开过去，还要以打造次元幻想潮流空间为目标，再融入汉服等更多新元素。

头皮管理师：

焦虑都市人刚需催生的新职业

“90后脱发活成60后”，头皮养护越来越受到年轻人的重视，这也衍生出了一种新型的职业头皮健康管理师。头皮管理师的主要职责包括正确判断顾客的发质受损情况、头皮问题，为其提供去屑、防脱、养发、健发、白转黑等一系列头皮健康护理服务。一名普通头皮师的月收入，就可以达到万元左右，而优秀的头皮健康管理师，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尽管受到新冠疫情影响，但新兴的养发行业仍然实现逆势发展。智联招聘公布的数据显示，2020年上半年头皮养护师职位的招聘数同比增长21.95%。北京某养发商户负责人表示，门店在疫情期间的营业额不降反升，3月份的销售额与去年12月持平，4月开始出现营收增长。逆势增长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养发生发已经成为近年来焦虑脱发的都市人的刚需，这群目标受众把因疫情不能外出旅游的消费转移到对自身的投资上；另一方面，疫情对行业进行洗牌，淘汰了一批抗风险能力弱的企业，真正有实力、有韧性的门店脱颖而出。

2015年来到兰州从事头皮管理行业的宝岛台湾发型师阿罗老师介绍说，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头皮”这个曾经被人们忽视的人体组织成为了关注的焦点，现代人因为饮食和压力的原因，脱发、头屑等头皮问题日益突出。他对进店的近千名消费者进行了“头皮健康调查”，结果显示，人群中受头发油腻、头屑层出不穷、头皮瘙痒、脱发等问题所困的比例竟达80%，其中以头屑困扰最为严重。

“任何行业的发展都需要融合与创新，美容美发早已从单纯的刚需转型成个性化发展，也只有更加贴近消费者，更加了解消费者的诉求，业态才会呈现多元化的趋势，发展才能得以长久。”阿罗介绍说，“美业市场存在巨大潜力，我希望通过市场资源的不断整合，以及规范化管理，激发更多活力，让更多的人投入美业，收获更多价值”

还有这些新职业

一起来了解一下!

相关链接

核酸检测员：核酸检测员是使用仪器和试剂，对核酸样品进行管理、提取、检测并出具相应检测报告的人员。核酸检测员的日常工作包括提取、纯化核糖核酸或脱氧核糖核酸；对提取后的核酸进行实时荧光定量聚合酶链式反应检测。还要负责建文库，并根据测序标准进行文库质量的检测与鉴定；使用高通量测序仪对核酸文库进行碱基序列的测定；分析高通量测序仪得出的数据并出具报告。对高速冷冻离心机、恒温震荡器、移液器等仪器进行日常清洁、维护和管理；配置、存放和管理核酸提取试剂、建库试剂和测序试剂。

老年人能力评估师：老年人能力评估师是为有需求的老年人提供生活活动能力、认知能力、精神状态等健康状况测量与评估的人员。主要工作任务是：采集、记录老年人的基本信息和健康状况；评估老年人日常生活活动能力；测量与评估老年人认知能力、精神状态、感知觉与沟通能力、社会参与能力；依据测量与评估结果，确定老年人能力等级；出具老年人能力综合评估报告；为老年人能力恢复提出建议。

在线学习服务师：在线学习服务师是指运用数字化学习平台（工具），为学习者提供个性、精准、及时、有效的学习规划、学习指导、支持服务和评价反馈的人员。在线学习服务师需对学习者进行学情分析，提出针对性的学习规划和学习建议；为学习者提供全方位、全周期的个性化指导支持和课程管理服务，解决学习者学习过程中的技术、内容、方法等问题；管理在线学习班级，为学习者建立和维护在线交互社群，激发学习者的学习动机，提高学习兴趣；运用分析和评价工具对学习者的学习活动和学习成果进行综合评价并及时反馈；根据学习者体验，对学习平台、学习工具、学习资源等提出优化建议。

来源：兰州日报社全媒体记者 张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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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兰州晚报

A站的这部镇站之宝，居然是日本“JK色情产业”的真实写照？

每一次即将开播新番之前，各大平台之间都会摩拳擦掌，开启一番抢番大战。

不过经过了好几年的血战，B站逐渐占据了上风，基本上每次买番都能占据绝大多数，其他平台都只能捡一些边角料。

然而在2020年的7月，A站却从B站手里抢下了一部新番，并且这部动画的原作漫画的版权，甚至还在哔哩哔哩漫画的手里。

这就引发了无数吃瓜群众的好奇，因为到底是什么样的新番，能让AB两站大打出手，甚至上演了截胡的戏码？

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的主角登场了——

《租借女友》

01

租借的开始

男主木之下和也 是个废柴大学生，唯一的过人之处就是有着一个名为七海麻美 的漂亮女友。

可好景不长，交往才一个月，麻美就向他提出了分手。

失恋后郁郁不乐的和也便回到了家中，偶然看到了一款名为“租借女友” 的APP。

由于刚刚失恋，极度寂寞的和也便注册了账号，并以一小时五千日元（约合软妹币300块）的代价租借了一位名为水原千鹤 的女孩。

一见面，和也便被对方的美貌所打动，而这个名为千鹤的女孩也非常的爱笑，并且善解人意，一直与他聊着天，好像二人真的是男女朋友一样。

在回去的路上，还没等和也主动出手，一旁的千鹤就果断地A了上去，虽然脸上仍有些害羞，可却始终目视着前方。

可惜，美妙的时光没持续多久。

在第二次租借中，和也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得知了奶奶生病住院的消息，于是他便火速赶往了医院，千鹤也跟了过去。

但是到医院一看，原来奶奶是老毛病犯了，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而奶奶则看到了一旁的千鹤，十分惊讶，因为在印象中自己的孙子可是一点女人缘都没有的。

正当和也尴尬之时，一旁的千鹤却站了起来，以一种“正宫女朋友”的气场介绍了自己，并且承认了自己和和也是男女朋友关系。（万恶之源）

和也的奶奶则非常欣慰，大哭了起来，并要求和也要好好对待这个仅有的女朋友。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千鹤的奶奶居然也在这家医院，并且她跟和也的奶奶居然还是好友。（没有过多私交，是病友）

于是在二位老人的助攻之下，和也与千鹤算是坐实了“男女朋友”关系。

在二老走后，和也与千鹤也互相谈起心来。

原来千鹤迫于许多原因，不得不做这份工作，而且一直是瞒着奶奶的。

和也则一直敬佩自己的奶奶在爷爷死后独自撑起了家庭，一手把自己的父母带大，还支撑着自家的店面。

于是，在一番交心后，二人达成了谅解。

千鹤理解了和也，并跟他说如果以后有需要，自己是可以来帮忙假扮女友的。

和也也向千鹤保证，自己会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解释清楚的，不会跟她过多纠缠。

一切都好像尘埃落定，可就在第二天，下定了决心要摆脱“前女友阴影”的和也却在自己的学校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而这个人正是.....千鹤——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当然不是!

因为接下来还有更王道的剧情，那就是两个人居然是邻居！（喜闻乐见）

于是，一场关于“租借女友”的恋爱喜剧，就这样展开了。

02

日本人的“色情产业”

为了理解这部作品到底讲了什么内容，首先我要对“租借女友”这一设定本身做个科普。

在《租借女友》的设定中，租借女友是一个合法的职业，从事这个工作的女孩会在公司注册，并且提供假扮女友的服务。

但是为了避免掉入援交的陷阱，所以作者用使用假名进行租借、不得与客户有私下联系、不得与客户发生X行为 等条条框框来闲置租借女友以及租借方的行为，来避免不良的影响。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扯淡的设定和职业，在现实中真的存在吗？

答案是有的，而且还形成了一个产业，我们一般将其称之为“JK经济” （日语：JKビジネス），或者说“日本女高中生产业” 。

众所周知，日本人的风俗业是非常发达且历史悠久的，最早可以追溯到8世纪的奴婢宿，也就是如今风俗店的原型。

也正是受“风俗业”的影响，日本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以后，逐渐形成了一个以日本高中生为噱头，以软色情为核心的JK产业。

（PS：图为《小偷家族》，讲述的是跟这方面有关的故事。）

在JK产业中，虽然也往往伴随着X行为（援交），但是随着日本政府立法的限制，JK产业逐渐脱离了传统的风俗业，更多的走意淫路线，也就是前面提到的软色情。

就具体的表现来说，比如穿着制服陪男顾客逛街散步做导游，或者在单独房间悄悄话枕膝掏耳，亦或者按摩陪睡（不发生X行为）打枕头大战什么的，反正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日本人做不到。

PS：其实日本企业有着一百种办法规避法律，且陪睡服务往往会伴随着性服务，只是会做的很隐蔽罢了。

所以，当我们回到《租借女友》本身，你会发现这一切的设定都是合理且有依据的，并不存在很多人想的那种“这不就是援交吗，当婊子还立牌坊”的错误想法。

但是解释归解释，我并不是要为这种行为辩解，因为解释它是为了更好的理解和批判它，这也正是我写下文章的本意。

03

三大女主，人均“工具人”

我很少用“喷”的态度去对待一部作品，因为任何作品都是人们辛苦创作的结果，有个差不多就行，反正我们看着也就图一乐。

但是《租借女友》真是点燃了我内心久违的槽王之魂。

首先，要给大家讲讲《租借》除了千鹤之外的其他三大女主。

第一个是樱泽墨 ，本作唯一正常人。

虽然有着异性恐惧症，但也正是因此才与男主有了交际，而且她凭借着超级可爱的外表和表现，并在高桥李依的加持下获得了无数粉丝的喜欢。

但很可惜，她是本作的第三号工具人，其出场率低到令人发指（跟麻美五五开），且每一次出场都必然要与男主发生交际，从而推动主线剧情，也就是促进男主和也与女主千鹤的感情发展。

第二个则是更科瑠夏 ，本作第二号工具人，和也的伪·女朋友。（单方面）

瑠夏的形象塑造不算差，但也不算非常讨喜，原因就在于她属于天降系，突然的介入了和也的生活，并且经常独占和也，且有时也会破坏和也和千鹤的关系，这就造成了一种矛盾。

一方面，大家不满于瑠夏的这种“我就是你女友”毋庸置疑的强硬态度；但另一方面，又被她的可爱所感染，希望她也能收获幸福。

可就在这种矛盾心理下，作者不但没有及时调节，反而好死不死的设计出了许多双标情节 来让和也对千鹤以及瑠夏二人区别对待。

隐瞒节日日程，谎称瑠夏有说谎癖，甚至还在一些两个人都有错的事情上对着瑠夏各种耍脾气（漫画情节）。

而面对千鹤，和也则立刻换了一个舔狗的嘴脸，只要千鹤对自己面露微笑那必然心怀感激；只要对方有求于自己则必然倾力相助。

不懂就问：和也你是“漂亮国”出生的吗？

第三个，则是和也的前女友七海麻美 ，本作的第三号工具人。

麻美的行为逻辑十分的奇葩，因为她当初之所以与和也谈恋爱，就是单纯的“想体验恋爱的感觉”而已，所以随机选中了和也。

至于之后与千鹤的种种冲突和对她的不满，则是一种女性天然的占有欲 ，或者说身为（前）女友天然的妒忌感。

不过我并不会对她批判太多，原因就在于虽然动画中给了麻美不少镜头，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以上内容，便是麻美的全部了。

没错，你没听错，身为《租借》的重要配角，麻美在第一季就耗光了自己九成的出场机会，在动画的后期（漫画的前期）被琉夏贴脸打出暴击之后，就几十话不再登场了。

《租借女友》是一个周更的漫画，有时还会停更，也就是说，在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麻美这个颇为重要的配角居然压根就不出场了。

再算上以前每次出现都推进了主线剧情，以及随后每次出现都会让男女主加深羁绊，这种种作用叠加到一起，我觉得麻美这个头号工具人的身份真是实至名归。

PS：其实男主还有个基友木部，为男女主送上助攻之后便光速离场，堪称本作“最惨工具人”。

04

租借的本质问题，在于拒绝成长

在这部作品中，对于女主千鹤的设定几乎是完美的，善良，美丽、坚强、乐观、厨艺、演技、孝顺、机智、有衣品、且非常的善解人意。

可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却在一个恋爱作品中出现了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对感情的不坚定和不干脆” ，这就产生了一种极为强烈的割裂感。

按照正常的思维，如果千鹤不喜欢和也，那把话说清楚拉开距离就是了。

如果千鹤喜欢和也（漫画作品中喜欢是必然的），那在经历了种种的事件，二人有了种种的羁绊，甚至于和也向自己说出了接近于告白的话语之后，就应该接受告白了，因为于情于理都应该这样。

或者说即使站在作者的角度，告白了之后就不能接着画了吗？

可以啊，无非就是党争变纯爱，偶尔发发糖罢了，剧情还是可以继续的。

但作者却为我们呈现了一个外表高岭之花，背地里却满脸害羞 的堪称矛盾的女主。（这种矛盾持续了整整一百多话，也就是两年多）

要知道千鹤做了相当长时间的租借女友工作，是非常懂得察言观色的，可是她明知道和也喜欢她，甚至对自己告白，甚至花着大笔的钱支持着自己的梦想，却始终不予点破。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在现实中对这种人有着极为精确的标签式词语，请问你看完上面这些表述时，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个词是什么呢？

PS：你问我为啥不分析男主？没啥好说的，直接埋了把！

05

终究只是“二次元”

虽然前面花费了大量笔墨对租借进行了批判，但不得不说租借还是有其优点和可取之处的，不然也不会有着那么多阿宅的喜欢。

在看完了全部漫画和动画之后，我非常赞叹于原作者宫岛礼吏画女孩子的水准，其笔下的女性人物各有魅力，分别对应了现实中不同类型的女孩子。

或许是宫岛礼吏在画《租借》的时候参阅了大量的时尚杂志的缘故，漫画中几乎所有女孩子的衣品都是相当之好，尤其是女主千鹤，很多搭配在我身边的女孩子看来也是非常亮眼，甚至于给了她们启发。

但正如标题所说的，这终究只是二次元罢了。

千鹤纵然有一万种解释，但是跟和也的关系是用金钱维系的这个事实，以及她自始至终都吊着和也的事实是不会变的，耶稣来了也改不了。

和也也有着一般男性会有的几乎所有缺点，虽然也有着勇敢温柔的优点，可是他对感情的那种反复横跳、关键时刻掉链子 的态度实在让人难以认同。

（PS：其实我一直有点好奇，没有男同胞看着这个弱智男主想打拳吗？）

所以说一千道一万，漫画（动画）作品中的纸片人是会随着作者的笔墨和描写而变化的，由于完全受作者的限制，所以会有合理与不合理的地方。

但现实却是绝对合理的。

现实中水原千鹤这种等级的女孩，是无论如何都不像漫画中呈现的那样“只对你有感觉”的（见过太多男人）；

而现实中木之下和也这种行径的男生，或许曾经是个傻男孩，但在撞了南墙之后也一定会回头的，这是铁则 。

既然作者否认这一点，那就是否认人是会成长的，或者说拒绝成长。

所以如果有机会对他说一句话，那我会问他：你真把观众当小孩吗？

你以为微信上与你打招呼的陌生“美女”是骗子？不，是它

“引流产业其实就是营销黑产，其特点是大量利用正常公民的身份信息，绕过平台限制规则，发送大量涉黄涉政、低俗广告等引流内容，并最终以诈骗等形式变现。”反欺诈实验室专家李柚（化名）说。

当陌生“美女”或“帅哥”向你发来打招呼的信息时，有人会深信不疑索要联系方式，有人则会怀疑对方是不是骗子。实际上，在多数情况下，对方既不是帅哥，也不是美女，而是机器程序。

　　

12月20日至26日，新京报记者对黑灰产“引流”产业链进行调查发现，黑灰产已经逐渐分出了引流与变现两个分工明确的上下游产业：上游通过话术、广告点击或者流量劫持获得“粉丝”并引流至下游，下游再通过推销“黑五类”产品或诈骗进行变现。在这一过程中，每个在上游“上钩”的用户都会被打上“××粉”的标签，被明码标价卖给下游商家，而群控软件、引流脚本等外挂设备则是上下游黑产共同需要的“辅助工具”。

“引流产业其实就是营销黑产，其特点是大量利用正常公民的身份信息，绕过平台限制规则，发送大量涉黄涉政、低俗广告等引流内容，并最终以诈骗等形式变现。”反欺诈实验室专家李柚（化名）说。

　　

李柚对新京报记者表示，引流诈骗需要大量他人身份信息，这会导致公民信息买卖黑产的肆虐；而根据行业不同引流的粉丝价格也不同，其中交友网站上男性粉丝引流难度较低，价格也较便宜，这意味着有更大的流量被用于诈骗；此外，网络账号对于引流产业来说是消耗品，这使得互联网平台的管理难度成本增加，资源消耗增长。

　　

加陌生人好友实为被当“色粉”转卖

“宝宝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可以加我微聊天嘛，我的微信……”。12月19日，某交友平台用户小袁收到了一个名为“雪儿妹妹”的用户息。小袁试图和“雪儿妹妹”聊天，却发现对方除了加微信这一句话外一言不发。小袁添加了微信后发现，其微信头像以及用户名完全不是之前的“雪儿妹妹”，没说几句话，对方就以手机没话费了为由要求小袁打钱。

　　

接近灰黑产的人士Adan告诉新京报记者，实际上，小袁在交友平台上与微信上所接触到的“雪儿妹妹”分别来自两个黑产团队，“前面一个负责引流，后面一个负责骗”。

　　

新京报记者近日接触了数家提供“引流出粉”服务的黑灰产团伙发现，光“引流”一项服务，现在市场上就已经发展出了至少三种不同的花样，而提供引流服务的商家则多以“工作室”或“营销公司”的身份活动。

▲记者向引流黑产咨询引流价格。

一家营销公司工作人员介绍，提供通过“群推广与APP话术引流”的各类男性粉丝，“全国单价3元一个，地区粉3.6元一个”。而对于赌博粉丝、炒股粉丝等价值较高的人群，则主要通过网页广告与流量劫持模式进行吸粉操作，“网页广告需要首充6000元，粉丝量要看你的广告效果，流量劫持60元一个粉丝。”

　　

根据反欺诈实验室提供的资料，被上游的引流团伙导入到下游的流量会被分为色情流量、股民流量、车主流量、赌徒流量、兼职流量、租房流量等多个类型，再以不同的价格卖给定向诈骗团伙或黑五类产品销售人员，进行变现。

　　

Adan向记者透露，现今能够作为引流的平台很多，“只要能发送私信、评论，任何平台都能成为引流的场所，比如现在微博评论中泛滥的‘卖片哥’，你加他好友的一瞬间，可能自己就会被打上‘色粉’的标签，被一个黑产团队卖到了另一个黑产团队。”

　　

记者观察发现，在各类粉丝中，引流需求最多、量最大，价格也最便宜的当属“色粉”，而对此类粉丝最便捷的引流方式就是话术引流。12月22日，新京报记者为调查找到一家提供“各个平台色粉引流”的黑产工作室。该工作室负责“市场营销”的人士小赵表示，微信色粉的引流成本为2元一个，主要引流方式就是话术引流，要求提供简单易懂的微信号或关联QQ、手机号，并采用扫码登录的方式登录对方PC端，“到时候粉丝会自己来加你的微信，你只需要通过好友申请就行”。

　　

记者于当日14点向对方提出了相关要求，截至当日21点，记者的微信上果然新增了100个好友申请。而接受申请后与这些“引流”而至的粉丝聊天发现，这100人之所以添加记者微信，是因为在探探、×聊、××漂流瓶等不同的交友APP上收到了含有记者微信号的引流信息。

　　

对于具体采用何种话术将这些粉丝引导至记者的微信，小赵表示，因为他所在的工作室职位分开，引流主要是“技术部”负责，所以具体不便透露，“你可以根据你自己的业务再进行二次转换，比如卖片、收费视频等。”

　　

一家主做网页广告吸粉的工作室人员则表示，根据粉丝类型的不同，吸粉的成本也不一样，“最好引流的是漫画、小说行业粉丝，这些一般都只用‘色粉’就行，成本在6到8元，而最难吸粉的是网赚、餐饮加盟等粉丝，成本要高达100元一个。而情感咨询、减肥等行业的粉丝则处在中游，基本上60到80元一个。”

　　

让你加好友的诱惑美女是“引流”机器人

“实际上，这些工作室都是事先编辑好引流的话术文案，再使用脚本发送至不同的平台上，通过私信或评论触达潜在的‘粉丝’，达到自动发送引流信息的目的。”Adan告诉记者，“你看到的让你加她好友的私信，其实都是机器人自动发送的，根本不是什么美女。”

　　

李柚表示，引流团伙会想尽办法绕过平台限制规则，因为不管什么样的APP都不会允许用户大量利用自己的平台发广告信息，但引流团伙目的是曝光，它会利用任何地方曝光，包括头像签名等，引流团伙也会想方设法地绕过包括破解监控里面的通信协议、算法，最后达到批量发送的目的。

　　

新京报记者发现，除了小赵所在的分工明确的微信团队，目前市面上也有“自助型”的引流脚本贩卖。今年5月，新京报记者曾在二手交易平台上搜索到涉及抖音、全民K歌、珍爱网、Soul等各个平台的多种类引流脚本，价格从1元（单个平台）到388元（多平台打包价）不等。

　　

记者以35.2元的价格在一个商家手中购得一套包含喜马拉雅、微信、抖音、美拍、微博、探探等22个平台在内的“定制版引流脚本”。

　　

打开该脚本后，记者发现其“功能设置”中包括视频评论、粉丝私信、粉丝关注、评论私信、评论关注、评论点赞、好友私信共7项功能，在该页面，用户可以手动输入评论话术与私信话术，此外，还可以进行发图设置、重复发送、添加关注、双话术等常规设置，亦可筛选男女。

　　

脚本不仅可以用在引流这一“上游”中，引流后的诈骗话术照样可以用脚本完成。在Adan提供的一套“护士借钱”诈骗话术中，黑产从业者将微信号包装成从异地来中医院上班的实习女护士，在5小时的时间内平均每20分钟向“粉丝”发送一条信息，整个话术从熟悉、亲近到以“给妈妈订车票”为由借钱，再到最后拉黑，一气呵成，均由机器脚本完成，虽然成功行骗的概率不高，但利用脚本以及多开工具，行骗成本极低，可以“广撒网”进行诈骗。

　　

记者注意到，不少从事引流吸粉黑产的团队往往也代卖软件和技术，甚至提供“贴牌”服务，如“JK爆粉”营销公司提供的资料显示，其在引流吸粉的同时，也可售卖技术，“爆粉机器人软件500元一套，包括一年内的售后和使用。”也有营销公司表示，若花更多的钱可以提供教程、专业定制服务和对接的合作人士，“创建你自己的品牌”。

　　

黑产“分身”上下游：上游想套路，下游行骗

　　

李柚告诉记者，在引流中有一个流行说法，要想出套路来比你会技术重要得多。“五年前是你怎么样通过各个平台限制进行引流，现在通过平台限制已经交给整个外挂生产供应商来解决，上游想套路，下游想怎么诈骗就可以了。”

　　

新京报记者在调查中发现，目前绝大多数的引流产业的上游只提供引流服务，与下游实际上处于分开的状态。有业内人士指出，这是为了规避责任，“下游如果发生了诈骗或者售卖违禁品等违法行为，那么引流方就可以以不知情为由逃脱监管。”

　　

据了解，目前引流黑产下游主要包括黑五类产品销售、色情诈骗和杀猪盘等。

　　

腾讯发布的《电信网络诈骗治理研究报告（2019上半年）》显示，2019年上半年的诈骗类型主要包括交易诈骗、兼职诈骗、交友诈骗、返利诈骗、低价利诱诈骗、金融信用诈骗、仿冒诈骗、色情诈骗、免费送诈骗、盗号诈骗十大类。其中交易诈骗占比最高，达到39.6%。报告通过对诈骗社交场景下诈骗行为的分析，发现相当一部分诈骗行为源自多平台、跨平台的引流。其中二手交易平台、婚恋招聘网站、短视频平台出现诈骗引流较为突出。在电信网络诈骗实施过程中，人工智能开始被用于群聊群控场景，诈骗行为人制作聊天机器人程序，配合人工操作，将被害人引入迷局。

▲用于恶意营销的“群控”工具。新京报记者罗亦丹摄

实际上，绝大多数引流方对下游可以做什么变现心知肚明，在不少营销公司员工的微信朋友圈中，都有“全网可接黑五类×××，高精准高转化”等广告词表述。在对某引流团队的暗访中，记者明确表示自己需要“博彩”类粉丝，对方热心介绍“这种需求使用流量劫持增粉效率较高”。

　　

12月27日，北京盈科（杭州）律师事务所方超强律师对新京报记者表示，通过言语诱导等方式将不同平台的用户引流到微信号上的行为至少涉及虚假广告，“如果这一行为最终售卖的是正当商品，涉嫌营销手段违规，毕竟这属于虚假广告。而如果售卖的是淫秽物品或者进行诈骗，那么提供引流服务的也要作为同案犯被抓，因为哪怕只是商业上的委托关系，也提供了商务上的合作，对于淫秽物品的扩散是发挥了作用甚至主要作用的。”

　　

记者发现，不少以营销为名成立的引流公司往往会以“技术中立”掩饰自身的黑灰产身份。对此，方超强表示，推广技术中立也需要看道德立场以及具体情况，“技术中立不是免责的理由”。

　　

安全人士：黑产迭代对抗监管，需进行系统化打击

　　

记者发现，在对抗引流黑产上，平台的各种封禁规则是第一重防线。

　　

12月20日，腾讯公司高级法律顾问钟萍在北大E法论坛上表示，针对在平台内发广告等引流行为，企业通常会对这些恶意账号和行为进行账号封禁等处罚，而在恶意营销外挂的帮助下 （低成本发起大量攻击），网络账号被引流团伙充当消耗品，可以利用大量身份信息不断注册新的账号。这些恶意账号消耗着企业提供给正常用户的资源。另一方面，识别和处置这些恶意账号和行为，对企业来说是巨大人力物力成本。

　　

钟萍称，黑产的这种上下游配合模式使得打击难以到位：大量行为处于灰色地带，网络黑产上下游分级，打击外挂时，相关团伙多数会以不知道设备将被用于恶意攻击为借口躲避。而相关上下游打击较少的情况下，网络黑产对于营销外挂的整体需求不变甚至增加，都会致使外挂打击难度进一步提升。

　　

根据腾讯提供的资料，营销外挂的供应商通常会伪装为正常硬件供应商，且偷换概念为管理软件的开发商，通常硬件设备和管理软件分离，受到打击后，可以将攻击软件短暂分离，以逃避打击。而且营销外挂的更新迭代速度非常快，通常每3到6个月就会进行软件版本的更迭，10到14个月进行一次硬件的换代。

　　

12月20日，腾讯方面对新京报记者表示，国内互联网公司对于网络黑灰产的打击存在一些可以改善的地方，主要包括：注重技术打击和刑事打击，忽视民事、行政打击的力量，导致大量黑灰产特别是灰产行为逍遥法外，灰产（工具类、账号类）打击力度不足；民事、行政打击碎片化，没有形成系统化的打击体系。

　　

腾讯称，已经注意到黑灰产的野蛮壮大，目前已经发布“南极光计划”，作为国内首个通过民事诉讼、行政查处打击网络黑灰产的系统化行动方案。南极光计划主要包括四个方面的黑灰产打击：源头类、虚假流量类、恶意营销类、游戏外挂类。

　　

“实际上，打击黑产不应分而治之，比如引流属于恶意营销类黑产，但引流需要的各个平台账号的注册就属于源头类黑产，如果只打击引流方面不打击源头方面，就会发现依然有源源不断的‘供应商’，封禁一家黑产，自然有另一家黑产代替此前的位置，所以进行系统性的打击才是行之有效的方法。”Adan告诉记者。

　　

新京报记者注意到，各大平台针对网络黑灰产的打击在逐渐加码，百度正式发布“光明行动计划”，京东金融自主研发了天盾账户安全与反欺诈系统。而针对账号源头类黑灰产、微信和QQ分别开展了“死水行动”和“绿萝计划”，2017年死水行动上线以来，微信的恶意注册量降幅达到50%，存量恶意号总量降幅达到60%-70%。同时，两年内，从黑产侧情报反馈显示，微信账号新号价格从1.5元升至8元，老号价格从20元升至70元，涨幅超300%。2019年7月自“绿萝计划”开展以来，累计封禁恶意QQ账号近百万，封禁黑产号码交易群1163个。

　　

北京允天律师事务所合伙律师周丹丹表示，对于恶意营销外挂软件的司法打击路径，主要包括平台对关于外挂用户协议的规范，民事诉讼的打击策略，行政投诉方式打击策略和刑事报案方面的打击策略。在刑事的处理方式中，从群控行为的性质来讲，可以归入四个罪名当中，主要包括非法获取计算机系统数据罪，提供侵入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的程序、工具罪，侵犯著作权罪，非法经营罪。

　　

“而行政投诉方面，主要是向国家版权局、打黑办或者文化执法大队进行行政投诉，但是目前来讲，我个人认为行政投诉并不会是一个特别有效的方式，因为群控对行政主管机关比较难以认定是否构成违法行为。”周丹丹表示。

　　

新京报记者注意到，目前对使用群控系统进行引流营销的行为，已有判例。

　　

如腾讯诉骏网科技不正当竞争案，据了解，骏网科技开发、运营、销售一款手机群控系统，用于微信平台进行规模化批量营销。该系统通过电脑端同时控制多部手机微信进程，实现“一键给群发消息”、“一键点赞”、“摇一摇自动引流”、“虚拟定位暴力加粉”、刷阅读量、批量点赞、批量发朋友圈等功能。2019年12月，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原告深圳市腾讯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腾讯科技（深圳）有限公司诉被告武汉骏网互联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不正当竞争案作出裁定，认为被告销售的群控软件，针对微信批量营销功能的行为将存在流量造假，欺骗、误导微信用户，严重损害消费者的利益，破坏微信生态以及互联网的竞争秩序，令被告立即停止销售、宣传、推广群控软件。

　　

周丹丹表示，对此类黑产案件，民事诉讼目前主要依据的还是《反不正当竞争法》。

　　

新京报记者 罗亦丹 实习生 曹雯

值班编辑 花木南 吾彦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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