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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的原型

《劳拉的原型》是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未完成的一部小说。该小说讲述了一个名叫弗罗拉的年轻女人嫁给了一个比她老得多的男人菲利普·王尔德,但她不满足自己的婚姻,她找了很多情人却遭到其中一个情人报复的故事。

作品简介

弗洛拉见到功成名就的菲利普·王尔德医生时,她就被王尔德的名和利所吸引,她为嫁给王尔德而费尽心思的。而王尔德禁不住年轻貌美的弗洛拉蛊惑,最终娶了弗洛拉。婚后的弗洛拉对自己好不容易钓到的这位年长的金龟婿并不关心,除了天天介意新泽西州的住宅佣人少得可怜,亚利桑那州墨西哥餐厅已经多年没有重新装修了,里维埃拉的别墅连个游泳池也没有之外,就是寻找不同的性伙伴。但弗洛拉的其中一位情人是波兰作家,他被被赶出门之后,以弗洛拉为原型创作了一本小说《我的劳拉》,在小说的简介中还特意注明是一本永远丢失了人名表的真人真事小说。这位作家担心王尔德看不到这本书,还专门寄了一本给王尔德。王尔德立刻意识到书中的劳拉就是他的妻子弗洛拉。这种曝光在众人视线下的耻辱感撕碎了王尔德残存的自尊,王尔德的精神崩溃了。

故事情节涉及到一个极为肥胖的学者菲利普·怀尔德,他与一位纤细、轻浮且性格狂放的女人弗洛拉结婚。弗洛拉最初吸引怀尔德的原因是他曾经爱上的另一个女人,奥罗拉·李。小说以一个派对开始,接着是四个连续的场景,之后小说变得更加碎片化。桑顿·怀尔德的年龄不清楚,但他对自己的死亡很在意,并通过冥想和一种故意自我消除的方式,从脚趾开始消失。

遗憾的是,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没有写完《劳拉的原型》就去世了,所以故事接下来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就不得而知了。

作者简介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1899-1977),纳博科夫是二十世纪公认的杰出小说家和文体家。1899年4月23日,纳博科夫出生于圣彼得堡十月革命期间,纳博科夫随全家于1919年流亡德国。他在剑桥大学三一学院攻读法国俄罗斯文学后,开始了在柏林和巴黎十八年的文学生涯。

1940年,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移居美国,在威尔斯理、斯坦福、康奈尔和哈佛大学执教,以小说家、诗人、批评家和翻译家身份享誉文坛,著有《庶出的标志》《洛丽塔》《普宁》和《微暗的火》等长篇小说。

1955年9月15日,纳博科夫最有名的作品《洛丽塔》由巴黎奥林匹亚出版并引发争议。

1961年,纳博科夫迁居瑞士蒙特勒;1977年7月2日在洛桑·尼玛病逝。

创作背景

纳博科夫于1975年着手《劳拉的原型》这一小说的创作,但可惜的是晚年的他疾病缠身,尽管作家在病榻上付出很大努力,仍旧未能在1977年2月离世之前将其完成。对自己作品要求极高的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本人在弥留之际一再指示其妻子将写就的183张卡片销毁。纳博科夫夫人不愿将丈夫最后的遗作付之一炬,就将手稿锁进了瑞银集团的保险柜。2009年9月,英国企鹅出版社终于将这些尘封已久的手稿以The Original of Laura:Dying is Fun为题出版,这使得纳博科夫的这部遗作成为当年英美文学界和评论界的一大热门话题。

根据纳博科夫的日记,他首次记录了自己在1974年12月1日开始这个项目,当时的标题是《死亡是有趣的》。到了1976年夏天,他记录说故事在他的脑海中完成了,但那时他的健康状况急剧恶化。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于1977年7月2日去世时,仍在写作这部小说,后来改名为《劳拉的反面》最终定名为《劳拉的原型》。这部未完成的手稿由纳博科夫自己的手写在138张索引卡上,相当于约30页手稿。索引卡的使用对纳博科夫来说很正常,许多作品都是基于这种方式创作的,比如《洛丽塔》和《苍白之火》。

纳博科夫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明确表示在他去世后,任何未完成的作品都应该被销毁。纳博科夫的妻子维拉和他们的儿子德米特里成为了他的文学执行人,但最终忽视了他的遗嘱,没有销毁手稿。德米特里指出,维拉·纳博科夫“未能完成这项任务,她的拖延是由于‘年老、虚弱和无尽的爱’”。他们将手稿放在瑞银集团保险库中,直到最终出版。1991年,维拉去世,留下德米特里·纳博科夫成为唯一的文学执行人。德米特里在是否销毁手稿上犹豫不决。一方面,他觉得有责任履行他的“子女职责”,遵循他父亲的要求,但他也说这部小说“本来会是一本杰出、原创且潜在地完全激进的书,从文学意义上来说与他其他作品非常不同。”德米特里指出,“他的父亲,或者说是‘他父亲的幽灵’,不会‘反对“劳拉”一旦“劳拉”在时间的洪流中存活了这么久之后被公之于众’”。

在2008年4月,德米特里·纳博科夫告诉《纳博科夫在线杂志》和《明镜》等多家媒体,他打算出版这部手稿。在《纳博科夫在线杂志》对苏伦·斯特林格-海的采访中,纳博科夫表示他从未认真考虑过销毁手稿。一旦德米特里决定出版手稿,“几个短节选提前在《星期日泰晤士报》杂志和《花花公子》上发表,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曾是《花花公子》的撰稿人。”

《劳拉的原型》的出版被英国广播公司新闻之夜》预测为“可能是2009年的文学事件”。

角色介绍

菲利普·王尔德

菲利普·王尔德是一位著名的学者。他拥有金钱、地位、名誉,却拥有不了激情狂野的健康身体。王尔德将弗洛拉看作是一本尚未写完、抑或重写的艰涩难懂的书,只有这样才能指望最终理解当下那种难得一见的性爱描写。王尔德从来没说过离婚,没将妻子赶出去。在某种程度上,妻子的自由进出,是王尔德对妻子爱的包容。或许这种“悲伤的声音”是王尔德对自我性欲无能为力所喊出的自卑声。自己的妻子与情人那些苟且之事他早已习以为常。

弗洛拉

弗洛拉在成长过程中没有体验到任何的自我价值感,所以在14岁那年,当她与一个英俊的同龄男孩偷食禁果以后,她就把性当成了一种补偿甚至精神寄托,成为了一个无可救药的性瘾者,连她自己都数不清20来岁时的“那些鸡零狗碎的男女苟合”。当弗洛拉在大学的毕业典礼上见到功成名就的神经病学家菲利普·王尔德医生时,她就下决心让这位“可谓应有尽有,就是长相寒了点儿”的演讲者娶她,当然她对他的机智毫无兴趣,她看中的是他的名气和财富。所以当她的母亲在毕业典礼的过程中猝死时,她因为注意到这位名人就在她的身后而反应迟钝了些,等她跪在母亲的身边时,母亲的脉搏已经不再跳动了。她好像也并不太关心母亲的死亡,只把注意力集中在钓金龟婿上。为达到这一目的,她专门和同学在王尔德的左边开了家精品扇子店,终于有一天,王尔德进了店,又在选购扇子时禁不住年轻貌美的弗洛拉蛊惑,最终娶了弗洛拉。

弗洛拉只是用肉体的亲密来掩盖绝望的疏离感,她的情感始终对任何人都是封闭的,从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培养喜爱、信任和理解。“对艺术,对爱,对梦与醒之间的差别,她都一无所知。她不希望自己将来受到约束,所以拒绝讨论下一次约会。”一般情况下,她都能以“有如老虎发威,恶狠狠”的方式把这些伙伴们打发掉。

波兰作家

有一个以弗洛拉情人自居的神经过敏的波兰作家不甘被弗洛拉匆匆地打发掉,在送花被赶出门之后,恼羞成怒,专门以弗洛拉为原型创作了一本小说《我的劳拉》。在这部小说中,“他对他情人的刻画足以毁灭她。”尽管这部小说被某家权威报纸的书评人批得体无完肤,但由于书中刻画入微的性描写满足了大众的偷窥欲,竟然爬升到畅销书排行榜的榜首。

作品鉴赏

主题思想

在138张卡片的手稿中,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勾勒出了一幅完整的西方社会的精神荒原的画卷。在这幅画卷中,首先映入读者眼帘的是西方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感与无处可逃的孤独感。综观整部小说,找不到一份健康的亲密关系,没有人真正地关爱他人,这导致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日益加深,人们在美国这片繁荣的荒原上过着丰裕但并不幸福的生活。

纳博科夫也表达了这部小说的深层次主题:西方世界的人们过着一种虽生犹死的生活,而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是存在意义的丧失。由此“生命”带给人的不是希望,而是对于活着的厌倦和恐惧。过着这种生活的人们渴望拥抱死亡,一如《劳拉的原型》的原标题,原来的副标题“死亡是欢愉的”所总结的一样,男主人公王尔德只有通过对自我泯灭的幻想,才能感到一份释放、一份愉悦、一份兴奋、一份补偿。

艺术特色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遗作《劳拉的原型》则完全是以卡片的形式保留下来。而纳博科夫的另一部著作《微暗的火》中的诗人教授谢德独特的创作习惯是首先将自己的作品零零散散地写在卡片上,最后再把卡片颠来倒去整理成篇。这就是不同小说情节之间以及小说内在情节与作家外在人生经历之间错综复杂而又妙趣横生的互文性。

《劳拉的原型》开篇即已明示女主人公弗洛拉的丈夫菲利普·王尔德也是一位作家,而且他正忙于完成一份“神秘手稿”,这与弥留之际辛苦创作小说的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本人极其相似。这部“手稿中的手稿”中,王尔德以第一人称的方式讲述了自己如何饱受病痛折磨、如何在浴室里试图以意念自我消解的方式将自己痛苦的肉身自脚趾起一点一点剥离的心理过程,其表现手法与王尔德所做的心理实验记录颇为相似。不过这部手稿未能善终——卡片93、94的内容显示,王尔德也同《微暗的火》中那位苦心孤诣却命途多的谢德教授一样,未等到将手稿出版即突然辞世。这种人物形象和人物命运的相似性在纳博科夫的小说作品中是随处可见的,另外比如《劳拉的原型》中的主人公弗洛拉与《洛丽塔》中的洛丽塔,二人在年龄、性格、家庭背景、生活经历等方方面面都极为相似,其令人浮想联翩的互文性也极具纳博科夫风格。

《我的劳拉》这一“小说中的小说”故事内容的卡片在全部138张卡片中占的篇幅极少,故事情节的大致描述可见于卡片61、62、63。小说无论从细节描写还是整体结构都与《劳拉的原型》中弗洛拉的感情、婚姻经历极为接近,甚至可以说除了人物姓名有所改变之外,这根本就是《劳拉的原型》中弗洛拉本人经历的精确翻版。

作品评价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唯一的儿子迪米特里·纳博科夫形容《劳拉的原型》是一部“处于萌芽期的杰作”,但评论界似乎并不完全赞同,《纽约杂志》(New York Magazine)的书评作者认为,就文本来说,这个判断言之过早。而英国卫报》和《华尔街日报》的书评则不无感伤地指出,从《劳拉的原型》中看到的是一位文学大师才华的衰退和枯竭。

德国周刊《时代周报》在2008年8月14日的一期中刊登了纳博科夫的原始索引卡的一些内容,这些内容是由记者马尔特·赫尔维格获得的。在附带的文章中,赫尔维格得出结论,尽管《劳拉》虽然是片段的,但却是“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典型作品”。

根据拉拉·德拉吉-托里尔在2006年对这本书的描述,纳博科夫书中的叙述者和主人公收到了一本名为《我的劳拉》的小说,是一位画家送来的。叙述者意识到这本小说实际上是关于他自己的妻子弗洛拉,画家曾经追求过她。在这本小说中,劳拉被叙述者(书中的“我”)“毁灭”了。德拉吉-托里尔还指出,劳拉和弗洛拉这两个名字可能指的是提香·韦切利奥乔尔乔内创作的著名文艺复兴时期的女性肖像,两者都唤起了意大利十四行诗人弗兰齐斯科·彼特拉克对一位名叫劳拉的女性的无果的迷恋。

约翰·班维尔称赞由奇普·基德设计的出版物为“书籍制作者艺术的胜利”。每一页都是灰色而厚重的。每一页都包括了一张索引卡的复制品和下面的印刷版本。卡片的照片是可以拆下来重新排列的。班维尔认为这种打孔“可疑”,《华盛顿时报》的一篇评论称其为“不过是一种噱头”,“作者肯定会对此感到恶心”,但《康奈尔每日太阳报》的一篇评论称这种格式“巧妙”。

法兰克福汇报》对德语翻译的评论将这部片段比作“一个没有凉亭的迷宫般的、长满禾本科杂草的花园”和“一个有太多缺失的拼图”。亚历山大·泰鲁在《华尔街日报》对这本书的评论中批评了出版物,认为这是一个作家失去了文学才能的例子,除了一些暗示和“诙谐的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时刻”之外,《劳拉的原型》中的纳博科夫就像1939年的路易·盖里格一样。马丁·阿米斯在《卫报》的评论中有些更直接地表达了这种情绪,“当一个作家开始走向歧途,你会期待看到刹车痕和破碎的玻璃;而对于纳博科夫来说,自然而然地,这种爆发规模就像核事故一样大。”泰鲁总结道,“《劳拉的原型》的最后一张卡片上列出了‘抹去’的同义词——删除、擦除、抹去、消除……遗憾的是他的指示被忽视了,小说以这样的形式幸存下来。英语教授们也许有一天会把《劳拉的原型》分配给他们的学生,但它真的更适合大学的伦理课程。”他并不是唯一一个建议这些片段不应该被出版或不应该被阅读的评论者。

然而,《纽约杂志》的一位评论者很高兴有这本书;他喜欢阅读它,也喜欢有机会看到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粗糙”作品。《基督教科学箴言报》的一位评论者称这本书“充满了狡的机智和令人难忘的形象”,并认为出版这本书是“对读者的慷慨礼物”。大卫·洛奇在《文学评论》上写道,“它是否像广告声称的那样,是纳博科夫的‘最后一部伟大作品’?不是。它是否包含只有纳博科夫才能写出的杰出、有趣、令人惊讶的句子?是。它是否应该被保存和出版?当然。”

外部链接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