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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补分布

在语言学中,当两个语言成分(辅音元音、词素等)不能在同一个环境中出现,即处于互补分布。互补分布(complementary distribution)是指音位变体之间的关系,同一个音位的不同变体在语音组合中(environment or context)永远不会出现在相同的位置上,它们没有区别意义的作用。

语音分析

当两个以上的语音成分处于互补分布时,这两种成分一般可以视为同一个音位的条件变体。这种现象在多种语言中都有体现,例如英语、华语和哈尼语。

英语互补分布

在英语中,清不送气塞音只出现在词首s-之后(spin、star、scar),而清送气塞音出现在词首(pin、tar、car),两套辅音处于互补分布:s-之后不存在送气塞音,词首也不存在不送气塞音。因此,清不送气塞音和清送气塞音只是清塞音的条件变体,实际上只有一套清塞音。

华语互补分布

在华语中,舌面前音声母(j, q, x)可接的韵母与卷舌音声母(zh, ch, sh, r)或平舌音声母(z, c, s)可接的韵母完全互斥,表现出互补分布。这是因为原本平舌音可接含i, ü韵母的字音在尖团合流后,全部并入舌面前音的缘故。在威妥玛拼音就将舌面前音和卷舌音使用同样的符号表示,在台罗拼音中则是舌面前音和平舌音使用同样符号表示;在两者互补分布的情况下,使用同样符号仍能起辨义作用。

哈尼语互补分布

在哈尼语中,辅音送气特征和元音的松紧特征处于互补分布:清送气塞音只同松元音结合,清不送气塞音只同紧元音结合。与英语的情况一样,可以推测哈尼语实际上没有清送气塞音和不送气塞音的对立,这两套辅音是清塞音的变体。

互补分布特例

尽管互补分布通常意味着两个语音成分是同一个音位的变体,但也存在特例。例如,英语的[h]只出现在词首,[ŋ] 只出现在词尾,显示出明显的互补分布,但由于这两个辅音没有共同的语音特征,从来不发生交替,没有历史关系等原因,因此一般语言学家认为是两个独立的音位。

具体分析

英语塞音互补分布 辅音 音节首 音节首s-之后 词尾

p t k (清不送气塞音)无 有 有

[pʰ] [tʰ] [kʰ] (清送气塞音)有 无 无

在哈尼语中,辅音的送气特征和元音的松紧特征处于互补分布:清送气塞音只同松元音结合,清不送气塞音只同紧元音结合。与英语的情况一样,可以推测哈尼语实际上没有清送气塞音和不送气塞音的对立,这两套辅音是清塞音的变体。

哈尼语塞音互补分布 辅音 紧元音 松元音

p t k (清不送气塞音)有 无

[pʰ] [tʰ] [kʰ] (清送气塞音)无 有

b d g (浊塞音)有 有

但是,这个原则仍然有一些特例,因为当两个语音成分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的语音特征—尽管这两个语音成分处于互补分布,很难断定它们是否同一个音位的变体。例如,英语的[h]只出现在词首,[ŋ] 只出现在词尾,显示出明显的互补分布,但由于这两个辅音没有共同的语音特征,从来不发生交替,没有历史关系等原因,因此一般语言学家认为是两个独立的音位。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