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石遗址
大花石遗址位于怒江傈僳族自治州西岸的二级台地上,为一南北长l00米,东西宽50米的缓坡,面积约5000平方米。前临怒江,后为陡坡,南北两端出进口狭窄。北面有溶洞一个,东北角有岩厦一座。海拨800米。
简介
1991年年底,省地县文物工作者经国家史物部门批准,对龙陵县糯乡的大花石新石器遗址进行了科学考古发掘。这是怒江以西的首次发掘,解放后云南省省内的第三次大规模发掘。这次发掘犹如打开了滇西史前文化的一扇窗户,使我们对当时当地人类的生存状况看得更为清晰。
景观特点
大花石遗址为北热带江谷气候。综观有居住安全、渔猎采集方便,食物种类丰富等诸多优越之处。发掘前地面种紫杜仲,地下保护完好。文化层及包函物可分早晓两期。底层为早期,出土石器多为磨制的小型梯器石斧和条形石斧,属新石器时代晚期,距今约4000年左右。中层为晚期,出土石器多为打制石斧和椭圆形刮削器,另有少量金属铸模石范,制器残件,属青铜时代初期,距今约3200年。这次发掘面积为492平米,墓葬7座。出土房 屋遗迹8座、火塘5个、灰坑6个,金属炼炉1座石器、陶器、骨器和仙人洞、吊桶环遗址2400余件。遗址文化的基本特征与以往省内外所见石器遗存大不相同,回答了云南省新石器考古的一些重大问题。
出土的房屋屋基均为长方形或近正方形,由柱洞列布成方框。边线之中洞大都位于线外,屋角柱 洞往往有两三个。柱顶端为、r权状,便于承担横梁。柱与柱问连以“井”字形架,用藤类捆绑。四周为草筋泥挂墙或泥皮石墙、苇杆泥皮墙。此种房屋现今仍存在于怒江傈僳族自治州两岸,但作为史前遗迹,尚属首见。
墓葬均为长条形或椭园形石堆墓。由墓坑周缘到墓顶用大小不等的石块分层垒砌成高出地面的石堆。墓体大多为前大后小,呈鱼背形状,有的前端砌成“八”字形,用石板封门。其中,惟九号墓土坑呈园形,墓堆亦近园形,前后用石板封堵,石板最大者长2 95米,宽1.5米,最厚处1.4米。墓内随葬品有石器、陶器、铜器和鹿、、牛、羊、猪等动物,小墓数件,大墓上百件。此种墓葬在我国新石器遗址中亦十分罕见。墓葬年代属青铜时代初期。
炼炉为半地穴式筒形小型坚炉,与现今当地居民还在使用的原始炼炉大体一致。炉底有熔液流簧孔,侧设鼓风通道,底部有炼渣,附近多铜屑,遗址内还出土4件熔铸斧类铜器的石范铸模,范形与附近一些地点出土的铜斧、钺形制相同。出土炼炉和成批铸范,在云南省尚属首次。
考古意义
国内外史前考古所知,石器发展的普遍规律是:先出现大量打制石器,尔后逐渐向磨制石器过渡。但大花石遗址的情况却完全相反:早期全部使用磨光石器,其后逐渐出现少量打制的双肩石斧。而在晚期的石器群中,打制的双肩石斧,刮削器等则占到了百分之七八十,遗址上还遗存大量的砺石,石核、石片和石器半成品。说明此处系一石器加工场,同时有铜器生产,反映了一定环境下生产力发展的特殊规律。遗存中还有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渔网坠成堆地置于陶罐之内,磨制的箭镞多处成批出土,有的还插在野猪的颌骨中,说明狩猎和捕捞在生活中占有甚高位置。在以往发现的类似大花石文化的遗址中.陶器都较少,而且器形原始单调。但大花石的却甚为发达,不但数量可观,而且种类较多,质量较高。发掘中出土陶片3万余件,大多为抹光黑陶和少量灰陶,质地坚硬光滑。除云南省常见的平底罐、盆、钵、缸、瓮、壶、盘外,还有大批内折沿斜壁深腹碗,高乳钉圈足碗,大型镂孔豆等。采用刻划、压印、刺戳、指捺、堆塑、镂孔等方法进行装饰,纹样达十余种之多,并多为大面积组合图案。不仅在器物的腹肩、颈部。而且在器底甚至口沿麝蕊之上亦作纹饰。这在云南全省也很少见。这里发现的陶器刻划符号和一件石花卉,是新石器考古中难得的珍贵材料。符号刻在大型折沿罐类的肩颈部位,计有长短直线符号,交叉折线符号等多种。
考古界多数人认为:陶器刻划符号与文字起源有关。以往曾见于黄河上游的“仰韶文化”和太湖区域的“松泽文化”。这次发现于西南边区,具有极为特殊的重要意义。石刻的四瓣花卉,近似怒江傈僳族自治州两岸的数十种植物花型,是怒江狭谷自然景物最早的艺术写照,可视为滇西石刻艺术历史的开端。大花石遗址是古代氏族的一处聚落。它的发掘。使我们对广泛分布于怒江,澜沧江流域的以打制双肩石斧为典型的“芒怀类型”文化有了更全面深入的认识。证明它主要是青铜时代初期的遗存;它晚于以磨制小型条形石斧为典型器物的文化类型。此外,怒江在过此遗址西南不远处即流人缅甸称怒江,这次发掘将有助于对古中缅文化交流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