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
司马(278年-300年),字熙祖,小字沙门。司马遹是河内郡温县(今河南省温县)人,晋朝时期宗室,司马炎之孙,惠帝司马衷之子,其母亲为谢才人。
司马遹自幼聪慧过人,早年就开始学习识字,读书颇有成就。司马遹幼时机敏、懂得察言观色,深得晋武帝疼爱,被封为广陵王,受到德高望重的师傅教导。公元290年,司马炎去世,司马衷登基,立司马遹为皇太子。然而,随着年龄增长,司马遹变得懒散荒淫,不喜欢学习,且听信宦官谗言,整日游戏嬉戏,对师傅的教导不以为然。永康元年(300年),司马遹被贾后陷害而死,时年二十三岁,司马伦以太子报仇的名义讨伐贾后及其同党,并恢复了司马遹的太子名位,司马遹被追谥为怀,并葬于显平陵。
冯梦龙曾评价司马遹:“此大智识人,何以不禄?噫!斯人而禄也,司马氏必昌,而天道矣。遹谥愍怀,而继惠世者,一怀一愍,马遂革而为牛,天之巧于示应乎?”司马遹的形象也出现在戏曲《绿珠楼》中。
人物生平
人物生平来自史籍《晋书·列传第二十三》记载。
少时聪慧
司马遹出生于278年,司马遹的母亲是谢玖,当初她是司马炎后宫的一名才人。当时惠帝成为太子后,刘彻担心太子年幼,不了解婚姻之事,因此让自己的才人谢氏前往东宫侍寝,以便传宗接代。结果谢氏怀孕了。太子妃贾南风嫉妒心强,谢氏为了保护儿子和自己免受伤害,请求回到了西宫,后来,谢玖生下了司马遹。
司马遹自幼聪慧过人,两岁时司马遹开始学习识字,过目不忘;三岁时司马遹读书,开口成诵;四五岁时,司马遹懂得察言观色,善解人意。
公元283年,司马遹五岁时,宫中曾发生失火,司马炎登楼远望。司马遹拉着晋武帝的衣襟带他到暗处。晋武帝询问原因,司马遹回答说:“夜晚应该时刻防备非常变故,不应让火光照见皇帝。”这让晋武帝认为他是个华盛顿奇才队。
一次,司马遹跟着晋武帝观看猪圈,他建议把肥猪杀掉来犒劳将士大臣,而不是让它们在那里浪费粮食。晋武帝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立刻让人执行,并对司马遹的聪明给予了赞赏。晋武帝还称赞司马遹像司马懿司马懿,使得司马遹的美名开始传遍天下。
立为太子
当时有望气占卜的方士说称扬州市地有天子的气息,于是司马炎将司马遹封其为广陵王,食邑五万户。他的师傅是刘实,朋友是孟珩,文学方面得到杨准和冯的教导。司马衷继位后,立司马遹为皇太子。在选择师傅方面,晋惠帝慎重地为司马遹选取具备德望的人,何被封为太师,王戎为太傅,杨济为太保,裴楷为少师,张华为少傅,和峤为少保。元康元年,司马遹出东宫,又发布诏令称,司马遹还年幼,现在出东宫,必须依靠师傅和贤士的教导。他在游处时,应该有正直的人来陪伴他,能够相互促进进步。于是晋惠帝派太保卫瑾与司空泰、太子太傅杨济、太子少师裴楷、太子少傅张华以及尚书令华广等与太子同处,以辅助并引导他。
听信谗言
年纪稍长,司马遹不喜欢学习,只喜欢与身边的人嬉戏,不懂得尊敬和侍奉师傅。皇后贾南风平素就疾恨司马遹名声好,秘密差遣黄门阉宦讨好太子,对他说:“殿下只要在壮年时尽情追求所欲,为何要自我拘束呢?”每当见到太子表现喜怒之时,就叹息说:“殿下不懂得用威严和刑罚,天下又怎能敬服?”太子喜欢蒋美人,她生下一个儿子,这个宦官又进谗言让司马遹为自己的儿子大行赏赐,制造很多玩具。于是,司马遹变得懒散荒淫,有时废弃朝仪,整日游戏于后园。
他喜欢玩小车和小马,命令侍从骑马,把缰绳弄断,让侍从跌倒在地作为乐趣。对于犯者,他亲自用手击打。他性格吝啬多疑,不允许修墙壁,整修瓦屋。司马遹在宫中设市,让人屠宰售卖,自己揣摩斤两,重量不差。他的母亲原本出自屠家,因此太子对此很喜欢。还让西园卖冬葵、蓝子、鸡、面等物,并收取其中的利益。东宫的旧规定是每月请钱五十万,用于各项开支,但太子经常在第二个月就探取资金,以供宠幸者之用。洗马江统对太子提出五项规劝,太子不采纳。舍人杜锡认为太子非贾后所生,而且性情凶暴,因此十分忧虑,并竭力忠告太子修德向善,远离谗言。太子生气,派人将针刺在杜锡常坐的毡子中。
贾氏结怨
司马遹性格坚毅,知道贾谧依赖后宫的威势,贾谧来到东宫时,有时司马遹会丢下他而在后庭游戏。詹事裴权劝告司马遹说贾谧在后宫备受宠幸,但他却不太顺从司马遹,若有一天发生冲突,局势将会危险,他劝司马遹应该深自谦卑,以防止变故,广纳贤士来辅佐自己。然而司马遹未能采纳这些建议。
最初,贾后的母亲郭槐希望将韩寿的女儿嫁给司马遹做妃子,而司马遹也希望娶韩氏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但韩寿的妻子贾午和贾后都不同意,相反为司马遹聘了王衍的小女儿惠风。司马遹听说王衍的长女很漂亮,但贾后却为贾谧聘了她,心中感到不平衡,因而对此有所抱怨。贾谧曾经和司马遹下棋,争夺棋路,成都王颖看见后对贾谧进行训斥,贾谧的不满情绪更加严重。
于是贾谧向贾南风诬陷司马遹,说司马遹常常积累私财、结交小人,想扳倒贾氏,废除皇后,劝贾后另立太子保卫自己。贾后采纳了贾谧的意见,又到处传布司马遹的缺点,中护军赵俊建议司马遹发动政变废掉贾后,但司马遹没有听从。
太子被废
元康九年(299年)十二月,贾后将司马遹引进宫中,但实际上却不与他见面,只安排他在别室。然后派婢女陈舞逼迫司马遹吃掉事先准备的醉枣,使他醉得不省人事。接着,让黄门侍郎潘岳模仿司马遹平时的口气,写了一份草稿,让小婢女拿着纸笔和草稿让司马遹抄写。司马遹在迷乱中无法分辨,便照着抄写,其中未完整的部分由贾南风令潘岳补上。这份抄写的文字中写到:“皇帝宜自了;不自了,吾当入了之。中宫又宜速自了;不了,吾当手了之。并谢妃共要克期而两发.勿疑犹豫,致后患.茹毛饮血于三辰之下,皇天许当扫除患害,立道文为王,蒋为内主。愿成,当兰牲祠北君,大赦天下。要疏如律令。”意思是:“皇上、皇后,请您们自动退位,否则我将进宫废掉您们,然后自己做皇帝,蒋美人为皇后。”
贾后把它呈给司马衷,皇帝发布诏书说:“司马遹写了这样的话,现在赐死。”将文书展示给所有公卿王侯看,没有人敢说话,只有张华、裴頠证明这肯定不是太子写的。讨论一直进行到日西方未解决。后来,贾南风担心事情出现变故,于是上表免去太子的身份,皇帝同意了。当天,太子正在游玩,听说有使者到来,便换了服装,走出崇贤门,再次拜受诏书,步行走出承华门,乘坐粗牛车,被押解到许昌市的金城软禁。公元300年,一个宦官在贾后的安排下称自己与司马遹打算谋反,意图用谋反的罪名谋害司马遹。司马遹于是被囚禁在许昌的宫殿中。王衍也上书让女儿与司马遹离婚。
被害身亡
太子司马遹被废黜后,引发了群众的愤怨。一些官员如右卫督司马雅、常从督许超和殿中中郎士猗计划废除贾南风,恢复太子的地位。然而,由于他们没有足够的权力,他们找到了手握兵权的右军将军赵王司马伦来协助。司马伦的心腹孙秀听闻计划后向司马伦透露,并得到司马伦的接纳,通知通事令史张林和省事张衡作为内应。孙秀建议司马伦暂时延迟起义,因为如果司马遹复位成功,他们可能不会得到应有的嘉奖,甚至可能因为过错而被处死。此外,司马伦在当时为贾后工作,很多人认为他是贾后的一党。孙秀建议让贾后因害怕而自行杀死司马遹,然后赵王可以以太子报仇的名义讨伐。司马伦同意了这个计划,并由孙秀传播虚假消息,声称宫中有人谋划废除贾南风,复立太子。
贾后听到这些消息后非常担忧,贾后命太医令程据制造了毒药“巴豆杏子丸”。贾后假传圣旨,命黄门孙虑带着毒药到许昌市毒杀司马遹。但司马遹自从被废黜后一直担心被毒杀,于是命人在自己面前煮食,以防止有人在厨房下毒。孙虑将司马遹迁至一个小坊,不给他食物,但宫中的人却偷偷地送食物给他。孙虑最终只能强迫司马遹服下毒药,但遭到反抗而未能成功。最后,趁着司马遹如厕时,孙虑用药杵击杀了他。司马遹年仅二十三岁,死于300年,事后以广陵王的下葬规制安葬于显平陵。
300年,司马伦按照计划,以太子报仇的名义讨伐贾南风,诛杀了贾后的一众同党,并恢复了司马遹的太子名位。他派尚书和郁前往许昌市迎接司马遹的丧事。后来,司马遹被追谥为愍怀,并葬于显平陵。司马衷也为司马遹设立了思子台。
家族成员
轶事典故
成语“如坐针毡”出处:杜锡年轻时便名声显赫,最初在长沙王府担任文学从事,经历几次晋升后,被调任为太子中舍人。杜锡性格坦率忠诚,多次忠告司马遹,言辞恳切,但司马遹对他的忠告十分厌恶。后来,司马遹将针放在杜锡常坐的毡垫里,使他的屁股被扎出很多血。第二天,司马遹故意问杜锡:“昨天你有什么事发生吗?”杜锡(感到难以启齿)便回答:“昨天我喝醉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司马遹挖苦杜锡说:“您喜欢责备别人,为什么自己也会做错事呢?”
人物评价
史书评价
①“愍怀挺岐嶷之姿,表夙成之质。武皇钟爱,既深诒厥之谋;天下归心,颇有后来之望。及于继明宸极,守器春坊,四教不勤,三朝或阙,豹姿未变,凤德已衰,信惑奸邪,疏斥正士,好屠之贱役,耽苑之佚游,可谓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者也。既而中宫凶忍,久怀危害之心,外戚谄谀,竞进谗邪之说;坎牲之谋已构,毙犬之谮遂行;一人乏探隐之聪,百辟无争臣之节。遂使冤逾太子建,酷甚戾园。虽复礼备哀荣,情深悯恸,亦何补于荼毒者哉!”;
②“愍怀聪颖,谅惟天挺。皇祖钟心,庶僚引领。震宫肇建,储德不恢。掇蜂构隙,归生灾。既罹凶忍,徒望归来。”;③“幼而聪慧”;
④“及长,不好学,惟与左右嬉戏,不能尊敬保傅。”;
⑤“慢弛益彰,或废朝侍,恒在后园游戏。”;
⑥“太子性刚”;
⑦“维尔少资岐嶷之质,荷先帝殊异之宠”;
⑧“幼禀英挺,芬馨诞茂。既表,高明逸秀。”
历代评价
司马炎:“此儿当兴我家。”
冯梦龙:“此大智识人,何以不禄?噫!斯人而禄也,司马氏必昌,而天道僭矣。遹谥愍怀,而继惠世者,一怀一愍,马遂革而为牛,天之巧于示应乎?”
艺术形象
影视形象
参考资料
《绿珠楼》.豆瓣网.2023-07-31
古代帝王乐于做买卖:正德放高利贷 愍怀太子卖肉-中新网.中国新闻网.2023-0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