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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阜阳劣质奶粉事件

从2003年开始,阜阳市100多名婴儿陆续患上一种怪病,脸大如盘,四肢短小;后来发现,这些婴儿都是因为食用空壳奶粉造成营养不良,被称为“大头娃娃”事件。2004年3月下旬,有关媒体报道使安徽阜阳“空壳奶粉害人”事件引起社会关注。

2004年4月19日,时任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作出批示,要求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对这一事件进行调查。一般来说,劣质奶粉大多是经过一级或两级批发到零售商手中,再由零售商销售到消费者手中;从全国情况看,劣质奶粉销售范围覆盖全国城乡,主要面向农村市场。

劣质奶粉危害

劣质奶粉危害对象为以哺食奶粉为主的新生婴幼儿,主要危害是由于蛋白质摄入不足,导致营养不足,症状表现“头大、嘴小、浮肿、低烧”,由于以没有营养的劣质奶粉作为主食,出现造血功能障碍、内脏功能衰竭、免疫力低下等情况,还有的表现为脸肿大、腿很细、屁股红肿、皮肤溃烂和其他的幼儿严重发育不良特征;由于症状最明显的特征表现为婴儿“头大”,因此又称为“大头娃”。

事件背景

阜阳是中国大陆六大民工输出地之一,不少父母在孩子出生后不久就外出打工,而将孩子托付给家中长辈抚养,因此奶粉喂养孩子在阜阳农村非常普遍;假劣奶粉流入阜阳农村更有市场,也是劣质奶粉灾难性事件爆发的重要原因。

事件经过

阜阳市作为“劣质奶粉”的重灾区和产生严重后果的爆发区,该事件通称为“阜阳劣质奶粉事件”;据2003年12月19日记者对安徽省阜阳市人民医院小儿科的采访,仅该医院截至当时就收治超过70例这类症状的婴儿、幼儿。根据2004年4月27日《新华网》发布的国务院调查组对阜阳地区的调查结果,阜阳2003年5月1日以后出生、以奶粉喂养为主的婴儿中没有严重营养不良的婴儿,共有轻度、中度营养不良婴儿189例;随着“劣质奶粉”问题的曝光和深挖,全国各地因为劣质奶粉问题导致严重致病、夭折的个案不断涌现;到2004年4月25日,已有山东省成都市江西省太原市广东省兰州市辽宁省海南省武汉市长沙市深圳市浙江省河北省等地发现其踪影,甚至北京、广州市出现了怀疑吃劣质奶粉导致的严重发育障碍婴儿。

2013年10月,因为2003年食用了劣质奶粉,宋悦悦成了大头娃娃。现10岁的宋悦悦摊开双手,8根手指顿时伸展,两根食指却弯向手心。

事件反思

安徽阜阳劣质婴儿奶粉事件,充分暴露了政府、企业以及个人的信用缺失,其教训是惨重的。笔者认为,我们应从阜劣质婴儿奶粉这一事件中吸取教训,举一反三,深刻反思,杜绝类似问题的再次发生。

反思之一:“执政为民”问责政府不能失察

阜阳劣质婴儿奶粉事件的发生,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监察部迅速对阜阳劣质婴儿奶粉事件有关责任人进行了严肃查处。其中,追究了阜阳市政府对劣质婴儿奶粉事件负有严重失察、督查不到位的责任。使我们进一步认识到“立党为公,执政为民”不是一句口号,责任重于泰山,谁失察谁就要付出辞职记过的代价。对这一事件的严肃处理,表明了党中央、国务院执政为民,保护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决心。为此,各级人民政府,应把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工作纳入议事日程,从自破行政壁垒、地方保护着手,建立起一套行之有效的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的政府公信公责制度,从机制上铲除假冒伪劣商品的土壤。

反思之二:“依法行政”问责工商不能失职

阜阳劣质奶粉事件涉及到工商行政管理部门的干部,阜阳市市工商局作为流通领域的执法主体,对劣质婴儿奶粉事件负有严重失查的责任。这说明我们工商行政管理部门队伍的素质还有待提高,在大是大非面前还要经得住考验。当前,工商部门应从解决“依法行政”、“执法为民”入手,一方面要加强教育,提高队伍的责任意识、整体素质、执法水平,使全体工商行政执法人员要充分认识到群众利益无小事,认识到消费维权的工作任重道远;另一方面,要从解决“行政作为”和“行政不作为”两个问题着手,建立良好的责任机制;再一方面,就是要针对性地制定措施,完善制度,严格实施食品准入,深入推行食品进货检查验收制度以及“场厂挂钩”、“场地挂钩”等协议准入制度,严格食品退出机制,对严重危害人体健康和人身安全的食品或具有潜在严重危害的食品,要采取果断措施清出市场,加大监管力度,做好流通领域的食品安全工作。

反思之三:“执法为民”问责质监不能失位

据报道,2003年4月前,大量营养含量低下的劣质婴儿奶粉通过郑州市合肥市蚌埠市和阜阳批发市场流入阜阳农村销售点。这些劣质婴儿奶粉是怎样出厂进入市场的,卫生、质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阜阳市卫生局作为《食品卫生法》的执法主体,对劣质婴儿奶粉事件负有严重失察、食品安全监工作不到位的责任,对其有关人员进行处理无可非议。但质监部门责不可御。据新闻调查,浙江温州劣质奶粉的生产基地,生存活跃了那么多年,质监部门作为食品生产领域的执法主体,究竟在干什么?如果说,假冒伪劣商品在少数地方猖的话,其源头没有堵住,质监部门不能不作深刻的反思。正视问题、面对现实,质监部门应集中精力和执法力量管住生产领域,采取铁的手段和措施把假冒伪劣产品堵在厂门之内。

反思之四:“弱势群体”问责自己不能无赖

阜阳劣质婴儿奶粉事件,夺去了12位婴儿无辜的生命。惨痛的教训,让人们冷静思考,因为我是农民、我是下岗工人,家庭经济收入微薄,生存难以维持,要养育后代只能“量力而行”。只要价廉物美,能够承受。但是,真没想到,作为阜阳市地区老百姓却付出了子散的惨痛代价。政府失信、企业失信叫人痛心疾首。真心直问:俺老百姓信赖政府、信赖政府的执法部门、信赖企业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条件下诚信第一。但诚信却一再失缺,让老百姓痛心疾首。“弱势群体”谁来保护,有信赖却无依赖,实在无赖。无论政府、无论政府的执法部门、无论企业或个人,不能因“铜臭污染了心灵”、不能因交叉执法放弃了对老百姓的承诺,不能为自己一点私利而丧失民心。老百姓需要呵护,老百姓信赖政府天经地理。在无赖中,老百姓真诚希望政府不要重视一面而忽视了另一方面。政府各职能部门不要以已利益或工作失误而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企业界不能因利而忘义。弱势群体呼唤政府及其职能部门要加强农村市场和弱势群体消费市场的监督管理,让假冒伪劣商品在全社会的监督之下,得到有效的扼制。

事件处置

进行调查

2004年4月19日,时任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作出批示,要求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对这一事件进行调查,很快由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国家质检总局、国家工商总局、卫生部组成的专项调查组先后奔赴阜阳。

经对阜阳2003年3月1日以后出生、以奶粉喂养为主的婴儿进行的营养状况普查和免费体检显示,因食用劣质奶粉造成营养不良的婴儿229人,其中轻中度营养不良的189人。当时尚有28名诊断为营养不良的婴儿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患儿病情稳定,营养状况逐步改善。

经国务院调查组核实,阜阳市因食用劣质奶粉造成营养不良而死亡的婴儿共计12人。其中,阜阳市政府先前公布的13人中,3人分别死于其他疾病,本次又新核查出2名婴儿因食用劣质奶粉导致营养不良而死亡。

国务院调查组通过卫生学调查证实,不法分子用淀粉、蔗糖等价格低廉的食品原料全部或部分替代奶粉,再用奶香精等添加剂进行调香调味,制造出劣质奶粉,婴儿生长发育所必需的蛋白质、脂肪以及维生素和矿物质含量远低于国家相关标准,但没有发现铅、等有毒有害物质超标,也没有检出激素成分,基本排除受害婴儿受到毒性物质侵害的可能。长期食用这种劣质奶粉会导致婴幼儿营养不良、生长停滞、免疫力下降,进而并发多种疾病甚至死亡。

2004年5月17日报道,经初步调查,阜阳市查获的55种不合格奶粉共涉及1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40家企业,既有无厂名、厂址的黑窝点,也有的是盗用其他厂名,还有证照齐全的企业。这些劣质奶粉主要通过郑州万客来市场、合肥长江批发市场、蚌埠市太平街新市场、阜阳元丰市场等批发市场和生产厂家批量购进并批发到各县(市)、区的奶粉经销商、超市、百货商店、日杂店和行政村的小卖部,销售范围主要是阜阳市各区县的乡镇和农村市场。

案件审理

2004年8月12日,安徽省颍泉区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了阜阳“劣质奶粉事件”中的首起渎职犯罪案件。法院当庭作出一审判决,以徇私舞弊不移交刑事案件罪,分别判处被告人白启祥和李亭君有期徒刑两年零六个月和两年。

法院经审理查明,被告人白启祥和李亭君均系阜阳市工商局泉分局周棚工商所原副所长。2003年,当地一超市卖的劣质奶粉导致一名婴儿死亡,两被告多次接到投诉却不移交给司法机关。

涉及厂家

2004年8月12日,国家质检总局正式公布了全国奶粉监督抽查结果,全国496家奶粉生产企业全部接受了检查,54家生产劣质奶粉企业被列入首批“黑名单”。这54家生产企业已全部被责令停止生产,30家被移送公安部门立案调查,10名涉案人员已被刑事拘留,5名企业法人代表被公安部门通缉。

1内蒙古自治区科尔沁左翼后旗哈达乳业有限责任公司

2内蒙古科尔沁左翼后旗能维乳业有限公司

3乳山市威东乳品厂

4温县大发乳品有限公司

5孟州市八仙乳业有限公司

6孟州市飞雀乳品厂

7荥阳龙阳乳业有限公司

8苍南乳品厂

9苍南健鹿乳品有限公司

10浙江省嵊州市天哺尔食品有限公司

11苍南味全乳品有限公司

12浙江飞鹿乳业有限公司

13柘荣县方舟乳业有限公司

14淮南市东苑乳品厂

15唐山市田力乳业有限公司

16汕头五果绿色营养食品有限公司

17荣县健智乳品厂

18柘荣县力之源乳品厂

19霞浦银河之星乳业有限公司

20霞浦三和乳业有限公司

21霞浦六桂乳业公司

22福鼎市全家乐乳品有限公司

23福鼎市星贝乳业有限公司

24福鼎市壮力乳业有限公司

25福鼎市华荣乳品厂

26福鼎市健宝乳品厂

27福鼎市康宝乳品厂

28福鼎市康源乳制品有限公司

29福鼎市天源乳业有限公司

30浙江正依力乳品有限公司

31苍南县圣宝乳品有限公司

32苍南县健元乳品有限公司

33泰顺县华亿乳品厂

34泰顺县恒顺乳品厂

35泰顺县阳光乳业食品厂

36泰顺县伯特利乳品厂

37泰顺县康尔壮乳业食品厂

38乐清市香雪海乳业有限公司

39乐清永泰乳业有限公司

40乐清市力源乳品有限公司

41乐清市虹桥乳品厂

42乐清赛诺乳业有限公司

43文登区昆嵛金星乳业有限公司

44广饶县圣伊丹乳业有限公司

45北京市维尔乳业有限公司

46 随州市威龙食品有限责任公司

47大庆市乳品三厂

48孟州市神鹤乳业有限公司

49孟州市盘山鹿乳品厂

50孟州市鑫牛乳业有限公司

51孟州市祥云乳品有限公司

52孟州市佳美乳业有限公司

53济源市愚公食品饮料有限公司

54乐清市淡溪镇长青村制假劣奶粉窝点

事件后续

2004年6月13日,泗县工商局12315举报投诉中心对代姓婴儿因食用劣质奶粉而造成伤害的投诉进行了调解,被投诉销售商赵某当场一次性支付投诉人代某为其子代毛毛所花费的医疗费7474.75元。

2005年4月,阜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对由2004年度中国十大法制人物高政担当原告代理人的韩奥强状告劣质奶粉伤害案作出判决,判决6名被告赔偿韩奥强6.1万元。

事件影响

奶粉厂家

受该事件影响,国产奶粉销量一泻千里,仅在2004年五六月份,国产奶粉与去年同期相比销量下滑25%。一时间,国产奶粉进入了“寒冷的冬季”。中国奶业协会会长刘成果认为,该事件对刚刚兴起的中国乳业来说打击是“毁灭性”的,它不仅冲击了国内乳业生产企业,还沉重打击了国民对国产奶粉的消费信心。

受害人

婴儿受劣质奶粉之害仅需几个月,而受害者维权之路却总是漫长。太和县三堂镇8个月大的男婴韩奥强,现在只有正常婴儿3~4个月的发育水平。他生下来10天父母就外出打工,吃从镇上买的伊鹿牌奶粉,两个月后成了“大头娃娃”,重度营养不良心力衰竭、反复高热,医院下了几次病危通知。在花完家里东挪西借的4万多元、经过几个月治疗后,韩奥强生命保住了。但按医生建议,韩奥强还需到外地大医院治肝。

参考资料

罗翔:食品安全.内蒙古钢苑律师事务所 .2024-03-15

湖南省大头娃娃奶粉事件的主要原因是什么?.俩娃网.2024-03-15

温总理批示严查劣质奶粉.新浪财经.2024-03-15

安徽阜阳劣质奶粉事件.中国政府网.2024-03-15

安徽阜阳“大头娃娃”10年后手指伸不直(图).新浪.2013-10-24